“以前，你听过我弹竖琴，”拉娅说。她走向房间中央时，用手指了指风笛。克利奥停止了挣扎，用尾巴支撑着自己。"这些是风笛。"

“你似乎不愿意玩那些，”帕兰说。“好像你为此感到尴尬。”

“什么？风笛没什么问题，”拉娅说着瞥了一眼派雷。她注意到他用棉球塞住了耳朵。

“只是派雷告诉我玩它们时给我的表情让我很不舒服。”拉娅全身一阵颤抖。“他的表情非常猥琐。”她摇摇头，把风笛的吹口拿到唇边。她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演奏。

帕兰站在那里出神，看着拉娅闭着眼睛吹着风笛，黄色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他的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安德里兰。

她会喜欢这个的，他可以想象她对音乐的反应，她睁大的眼睛，扬起的眉毛，嘴巴张开成o形。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描述音乐之声，“音乐，”他会说。“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她会如何回应？

风笛的声音停止了，拉娅放下了袋子。她咬着下唇看了一眼帕兰。“怎么样？”

“是什么感觉？”她会这么说。

“什么？”拉娅问。

帕兰摇摇头。"我在想安德里兰会有什么反应。"

“好吧，如果我的音乐能让你想起你的妹妹，那我想那一定很棒。”拉娅说着把风笛放回了原处。

她哼着歌，嘴角向上翘着。“我很期待为你妹妹演奏。”帕兰扬起一条眉毛。“你发过誓，记得吗？你不会不先告诉我就伤害任何人。”

“我有吗？”

“有，”拉亚点点头说。“我们说好了，如果你违背了诺言，那么你就必须和你妹妹一起回来，在你的余生里继续做我的契约恶魔。”

"我不记得做过那样的承诺。"

“真的，”拉娅说着坐到了床上。"你不能违背对善良天使的承诺，你知道吗？"

"你永远也不应该相信恶魔的话."

拉娅像帕兰一样沉默

当帕兰翻遍他的抽屉，拿出他的皮包时，拉娅沉默了。他开始清点里面的物品。“你不喜欢这里吗？”拉娅问。“埃尔嘉姆是不是好多了？”

“我更熟悉埃尔加姆。”

“但是这样更好吗？”拉娅问。她把膝盖靠在胸前。“我听到的关于艾尔嘉姆的故事……很凄凉。”

“没多大区别，”帕兰说。“埃尔加姆的人想杀我。在这里也有人想杀我。至少在埃尔加姆，我可以先杀了他们而不承担后果。”帕兰停顿了一下。"我承认，这里的资源更丰富."

“那个圆球！”派雷喊道。帕兰正在检查几周前他从地精萨满那里缴获的蓝色球体。派雷擦去嘴上的口水，站了起来。

“什么球体？”帕兰一边合上包，一边问道。“你瞎了，老头。这里没有球体。”

“你以为我是拉娅吗？”派雷问。“我可没那么容易被骗。”

“嘿，”拉娅说。她打开克利奥的包裹，把可怜的蜥蜴扔给派雷。

“你想要什么？”派雷问帕兰，把克利奥推到一边。“我可以给你两个不带能量的球体。你可以很容易地做出那些骄傲球，你说呢？”

“没门儿，”帕兰说着把包系到了腰上。“这个球体只有我能为你创造，我可以从街上任何一个天使那里偷球。”

“你想让我提供更多的东西，”派雷说，他掸去长袍后面的灰尘，坐回到座位上。他揉了揉下巴。“水晶？”

“不值钱。”

“书？”

“没用。”

“异国美食？”

“甚至更糟。”

“女人？”

“不要，”帕兰说。拉娅怒视着派雷。

派雷竖起了眉毛。“男人？”

“我想我们到此为止了，”帕兰说。“你显然没什么可提供的。”

“开个价吧，”派雷说着把手伸进了他的长袍。“我就不信我得不到你想要的。”他皱起眉头。“我的烟斗去哪儿了？”

“我想要在没有任何抵抗的情况下杀死大天使的力量，”帕兰说。他无视拉娅的表情，盯着派雷，观察他脸上的肌肉。

天使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用鼻子呼气。“你还相信你能得到我想要的吗？”

“我愿意，派雷点点头说。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平。“我就是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帕兰等待着。

“你们两个真的不应该谈论杀死一个大天使，”拉娅说，双手紧握在一起。

派雷叹了口气。“凯鲁姆小姐毕竟还是有点常识的，”他说着靠在椅子上。“忘了球体吧。让我们假装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愉快，他对帕兰咧嘴一笑。“我不知道你的野心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