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坐在一棵树上，看着一群穿着盔甲的天使在他身下奔跑，他皱起了眉头。他匆忙逃走时，留下了匕首和皮袋。丢失的物品让他感觉像裸体一样，就像他穿的白色丝绸裤子一样。当微风吹过他赤裸的胸膛时，他咬紧牙关，转过头看着士兵们消失在灌木丛中。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拉娅担忧的面孔。他用手砸向旁边的树干，导致一只松鼠尖叫着跑开，他甚至不愿去想这个星期发生的事情。

他用鼻子吸了足足30秒，吸入了周围所有的气味，然后用嘴猛地呼出。他胸口发烫，心跳加快，脉搏在耳朵里怦怦直跳。他从他站着的树枝上掉了下来，四肢着地。

他眯起眼睛，跟着士兵们留下的脚步。他盯着他们，耳朵里的砰砰声越来越大，直到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要炸开了。帕兰呼出一口气，摇摇头，他挺直腰板，凝视着东北方向。派雷说侦察兵还没有从那个方向回来。

“这感觉不对，罗斯，”一个装甲天使说。他拿着一把铲尖有泥土的铲子。在他旁边，一个天使靠在一棵树上，身边放着一把铲子。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滴下来，他用袖子的背面擦了擦额头。

“我知道，科勒，”那个叫罗斯的天使说。他叹了口气，低头看着他们之间的土堆。“我们只能服从命令，我们能做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逃跑？”

罗斯哼了一声。"然后被空太的狗抓住？"他问，摇了摇头。“让我们只希望这一切平静地过去。我们可以说，一旦我们输了这场战争，伊希姆上尉强迫我们为他而战。”

"但是如果伊希姆上尉赢了迈克尔将军呢？"科勒问，看了一眼他的铁锹末端。“那么每个人都将被议会处决，我们跑吧，罗斯。我们能做到，前哨站离这里不远。我们可以提醒将军，也许甚至——”

“停下，”罗斯说，然后把他的铲子扔到地上。“他会听到你的话，把我们俩都杀了。我们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等待机会。”

他走到他朋友旁边，对着他的耳朵耳语。“下次我们出去假装大家，我们就潜过挡风墙。这会很痛，但我不认为它会杀死我们。”科勒点点头。罗斯拍拍他的肩膀，绕着他走。“我要去小便。”

科勒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远处搭建的临时营地，几十个被砍下的头颅——有些已经变成了头骨，被鸟叼走了——排列在树枝上。它们属于试图背弃伊希姆命令的天使。

科勒摇摇头，蹲在土堆旁边，捡起附近的一根棍子。他在新压实的土地上写字，咕哝着说:“这里躺着戴夫，还有凯西和约翰的尸体碎片。他们无缘无故就死了。愿他们的灵魂与造物主同在。”

科勒站起来，举起铲子时把手杖扔到一边。他抬头凝视着变红的天空，叹了口气。第二个太阳即将落山，他必须在宵禁前赶回去。一根树枝在他身后折断了。“终于搞定了？”他问，转过身来。“我需要——”

科勒僵硬。他把铲子向前一扔，伸手去拿绑在背上的长矛，一只紫色的手遮住了他的视线，压在他的脸上。

他正要大喊，但他的头突然加速向地面，就像一块铅坠入水中。他向后弯腰，当他的后脑勺撞到地面时，他的长矛掉了下来。他看到的最后一件事是一只脚踩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他的视力变暗了。

帕兰从死天使头旁的土堆上捡起一团泥土，擦去脚上的血。他抓住死去的天使的胳膊，把它拖向罗斯刚才去的方向。

“使用时间和影响范围，”帕兰喃喃自语，汗水从额头滚落到眼睛上。他的瞬膜闪了一下，移开了眼珠子。“以及强度。”

他对自己点点头，然后坐在罗斯的尸体旁边，天使的裤子还在他的大腿上。当谈到有效地杀死对手时，帕兰真的不感到羞耻。

他剥去了两个天使的盔甲，当他发现它们不符合他的身材时，皱起了眉头。他把金属碎片扔过肩膀，把脚放在科勒的肩胛骨上。

啪的一声，撕裂的声音响彻森林，帕兰扯下了天使的手臂。他咬住它的前臂，撕下一大块肉。他吐出一大块带血的肉时，鼻子皱起来了。

“拉娅给我吃得太多了，”帕兰说，他回忆起拉娅把几勺炖肉塞进嘴里，直到他的肚子鼓了起来。帕兰退缩的血溅到他的脸上。当他陷入沉思时，他用力捏了一下科勒的胳膊。

帕兰叹了口气，扔在科勒的身体上的手臂错位。如果这些尸体能增强他的力量，他就会吃掉它们，但是这些天使显然太虚弱了。

帕兰用罗斯的衬衫擦去他脸上和手上的血。在他行动的中途，他僵住了。一个微笑在他脸上蔓延，他轻轻地把血淋淋的布放在他旁边，站了起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拿起罗斯没用过的长矛，爬上了一棵树。随着白天变成黑夜，最后一点阳光也开始消失了。

一个闪着红光的身影从树后笨拙地闯入了帕兰的视野。它和熊一样大，但身材却像灵长类动物。它用两只带蹼的脚行走，肩膀像大猩猩一样弓着。

它的指尖是锋利的爪子，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