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可以动了，”帕兰从床上坐起来说道。他笑着握紧又松开双手。

克利奥从帕兰的腿上爬下来，揉了揉她的眼睛。她让出一声尖叫，蜷缩成一个球，因为一个响亮的砰砰声响彻她的耳朵。

帕兰把手放在身体两侧时，粉末从拳头上掉了下来。他旁边的墙上有一个新的拳头形状的洞。

拉娅在房间对面的床上坐了起来。“帕兰？!"她问，她扔了她的毯子。“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个昏昏欲睡的声音说道。门开了，派雷走进房间。军队在被骚扰的情况下来到了这个前哨，并很容易地占领了它，因为它是空的。

乌齐尔心甘情愿地被派雷取代，派雷成为拉娅和帕兰的照看者。“年轻人就是这么活泼。”派雷打了个哈欠，拉过一个座位。他坐下来，拿出烟斗。

拉娅走近时，帕兰看着她。拉娅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已经康复了？那太好了。”

帕兰对她露出了牙齿。"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拉娅后退一步，咽了口唾沫。

当帕兰爬下床时，克利奥打了个寒颤，躲到了派雷的椅子下面。“你开始让我紧张了，”拉娅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叉腰。一阵轻微的颤抖传遍她的双腿。

帕兰咯咯地笑着，抓住了他的毯子的边缘。他一把将它从床上拽下来，裹在拉娅的头上，就像用网抓住她一样。

拉娅尖叫着，挣扎着扔掉毯子。她松开头时听到木头碎裂的声音。她东张西望时，头发乱糟糟的。“干嘛？!"她喊道。

门被完全打碎了，帕兰不见了，她转向椅子旁边的奥克利奥。

“他去哪儿了？”

克利奥指着房间外面空荡荡的走廊。当派雷爆发出笑声时，拉娅茫然地看着大厅。

“我认为你这个星期羞辱他太多了，”天使说。当他的身体颤抖时，一股股紫色的烟从他的鼻孔里冒出来。

“什么意思？”拉娅一边问一边把毯子抱在怀里。她给帕兰铺床时，额头上有皱纹。

"你自己想想吧，" 派雷说着用他的烟斗敲了敲椅子边，把烟灰撒在了克利奥的头上。蜥蜴像狗一样摇摇头，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她坐在帕兰的床上，掸去脸上的灰尘。“这个星期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就照顾他呀，”拉亚说着皱起了眉头。她走回自己的床边，坐了下来。她把裹在身上的毯子拉向胸部，身体前倾。“我不明白。”

“你只能把你的迟钝归咎于你的年龄，”派雷说。“你真的不明白吗？他有没有要求你照顾他？”

“没，”拉娅说。她回想起帕兰坚决反对她喂养他的时代。她感觉到派雷用他被蒙住的眼睛盯着她。“但我不得不！我还能做什么？让他一个人呆一周？像对待自己一样对待别人。”拉娅噘起嘴唇。

派雷耸耸肩。“我就问你一个事，”他说，并在开口前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如果你是那个衰弱的人，如果帕兰为你换裤子，你会有什么感觉？”

拉娅僵住了，然后把脸埋在毯子里。她的耳尖红得几乎要发光了。

派雷把他的手带到他脸上的眼罩上，轻轻地抬起来。他的脸上爆发出笑容，他重新整理了眼前这块布，让它看起来好像他根本没有碰过它。克利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一点也不瞎！”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吗？”派雷问道，咯咯地笑了。

“但我记得你说过我们不能总是相信你说的话？”克利奥歪着头。

“那是关于蜘蛛，”派雷点点头说。“不是说我不瞎。”克利奥撅着嘴，脸上皱起了皱纹。她的尾巴在身后嗖嗖作响，弄乱了毯子。

“但是没有人愿意换他的裤子，”拉娅说，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因为她的头还藏着。

“如果你不喂他，他不会弄脏的，你知道吗？”派雷问。“那是你坚持要做的另一件事，给他洗澡？”派雷竖起了眉毛。“我开始觉得首都的压制把你培养成了某种变态。”

“我的意图是纯洁的！”

“是吗？”派雷笑着问。

“我不想和你说话了！”拉娅说，她把毯子扔到一边，向门口冲去。派雷伸出他的腿绊倒了她，导致她脸朝下趴在地板上。

“如果我让我要看守的人都逃脱了，那么我作为一个看门狗就真的失败了，”派雷说着站了起来。他走向拉娅，坐在她的背上，让她半抬起的身体落回到地板上。

一条发光的白色锁链从拉娅的背上蜿蜒而出，缠绕在派雷的身体上。“如果你这样离开，你真的会被当作逃兵。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拉娅叹了口气，链子消失了。“帕兰呢？”她问。

“我就说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派雷说着转移了他的重心。"你的背太瘦了，一点也不舒服。"

“请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