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站在拉娅旁边的门廊上，眯着眼睛看着从他们身边飞走的蓝色鸽子。

一张两倍于这只鸟宽度的卷起来的纸绑在它的右爪上。它继续上升，直到它只是天空中的一个小点。“那真的很方便，”帕兰说。“它知道去哪里吗？”

拉娅点点头。“鸽子总是知道如何飞回家，”她说。

“我们根据他们来自哪个地区来区分他们，一旦他们到家，照顾他们的人就把信取走并交给收件人。它并不是百分百送到的，但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有效的。这封信应该要过几天才能到达我父亲手中。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

她转过身，打开了门。“既然伊希姆上尉没有给我们进一步的命令就走了，现在我教你读书写字好吗？”

帕兰叹了口气。“真的没别的事可做了？”他跟着拉娅进屋时问道。

欧文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腿上，盯着面前的桌子。他的眼睛半闭着，当帕兰走进房间时，他没有任何反应。

“你有别的想法吗？”拉娅问。

“没有。”

“那就没有问题了，对吗？知道如何读和写是必不可少的。”

“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挺过来了，”帕兰哼了一声说道，他在欧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去拿更多的纸，”拉娅说着，翻了个白眼，走上一段台阶，消失在视野之外。

帕兰哼了一声，他靠在椅背上，盯着欧文，而他伸出他的腿，他的脚碰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嘿，”帕兰说。

欧文没有回应，仍然盯着桌子。

帕兰捡起拉娅写信时用的羽毛笔，朝欧文脸上扔去。

天使动了一下，因为它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条墨水。他抬起头，盯着帕兰。

“什么？”欧文说着皱起了眉头，他拿起羽毛笔，放回桌子上。

“你的脸让我恼火，”帕兰说。“离开。”

欧文盯着帕兰，眉头紧锁。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好吧，”他说，点了点头。他站起来，拖着脚走出大楼，在帕兰的注视下，关上了身后的门。

“哇，”桌子下面传来一个声音，克利奥的头出现在帕兰的腿旁，她爬上了沙发。“那太无礼了。我很惊讶他没有生你的气。”

“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不愉快的人，”帕兰咬牙切齿地说。他把一颗牙齿吐在手掌上，轻轻弹向克利奥。"当我被鞭打的时候，那个混蛋总是用同样的眼睛看着我."

“谁？”克利奥问，她歪着头。她把牙齿放进她的眼袋，同时继续盯着帕兰的脸。

恶魔的眼睛眯了起来，因为他心不在焉地让他的指关节咯吱咯吱响，他背上的伤疤发痒。

帕兰呼出一口气，把他的头转向克利奥。“你拿我的牙齿做什么？”他问。

橙色的蜥蜴向他眨了眨眼，露出了微笑。

“我在做一条项链，”克利奥说着打开了她的包。她拉出一根穿过六颗牙齿的绳子。“你的牙齿形状很……难看？”她点点头，拿出一根针，开始穿过她新得到的牙齿。

“怪人，”帕兰看着蜥蜴人一边哼着歌一边说。克利奥在把她的补给放回她的袋子之前，向他伸出了舌头。当拉娅手里拿着一叠白纸走下楼梯时，他们身后的地板嘎吱作响。

“欧文去哪儿了？”拉娅问，她把文件放在桌子上，坐在帕兰旁边。

克利奥张开了嘴。“他——”

“像懦夫一样逃跑了，”帕兰说。拉娅俯身在桌子上拿起羽毛笔时，眉头紧锁。

“在所有人都死了之后，他的行为变得有点奇怪，”拉亚叹了口气说。“他们就像他的兄弟。我父亲收留他们后，他们一起长大，做任何事。”

“你看起来没那么难过，”克利奥说，她盯着正在把羽毛笔浸入墨水瓶的拉娅。

“在我害死他们之后，我没有权利难过。他们都因我而死，”拉娅说，面无表情。

她开始在纸上写字母表的字母，并用肘轻轻推了推帕兰。“在伊希姆上尉回来之前，你现在应该努力学习，我认为他不会慷慨到给我们很多空闲时间。

***

一个天使在门前捡起一张卷起的纸。她穿着白色浴袍，提着一篮子要洗的衣服。“亲爱的，”她喊道，然后走进了厨房。

"拉娅给你寄了封信。"她把报纸放在一个男天使面前，男天使一边喝茶一边看书。

“哦？”男天使问，并提出了一个眉毛。他放下书，拿起信。他撕开蜡封，展开了那张纸。起初，他看报纸时微笑着，但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移动，他的脸逐渐变得僵硬。他放下信，呼出一口气，抬起头来面对妻子的凝视。

“怎么样？”拉娅的妈妈问。“上面写了什么？”

“你自己读吧，”那人说着把信递给了她。她拿起报纸开始阅读。

“她似乎过得很好，”拉娅的母亲咕哝道。她扬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