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兰向后靠在他的木椅上，它用大腿保持平衡。他赤裸的双脚撑在面前的桌子上，双臂交叉在胸前。安尼敦的匕首在他皮包的另一边，从他的腰间晃来晃去。

他的头转向一边，面对着拉娅，月光透过他面前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他的契约天使坐在床上，膝盖顶着胸口，她穿着住所提供的棉袍。

在他下面，巨狼蜷缩成一团，克利奥趴在它的毛绒绒的身体上。

“你要我杀了马拉克？”帕兰盯着拉娅问道。她的手是白色的，她抓着她的长袍的边缘，眼睛低垂。她的嘴唇颤抖着，没有回应。

在她的脸颊上可以看到模糊的红色手印。“两种方式我都不在乎。”帕兰耸耸肩，他的嘴唇分开。他呼出。“虽然我不介意吃他。他看起来会非常…有营养。”

“杀戮是错误的，”拉娅咬着嘴唇说，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当她抬起头盯着帕兰时，她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不知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我胸口发烫，我的手很热。感觉就像针扎进了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我的下巴和肌肉紧张。”她的身体颤抖着。

“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尖叫，要我杀了他，我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帕兰扬起一条眉毛。“那不就是愤怒吗？”他问道，他的椅子前后摇晃着。“他确实故意整你，生气想杀了他也是情理之中。”

“是吗？”拉娅问。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眉头紧锁。“原来这就是愤怒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生气过。”

“你没生过我几次气吗？”帕兰问，哼了一声。听到这个声音，巨狼的耳朵抽动了一下，打了克利奥的脸。

她眨着眼睛，发出一种介于咕噜声和吱吱声之间的声音。"就像我杀了那个兔妖和她的天使一样."

“我认为这更像是生闷气，”拉娅说，她的脸涨得通红。

“我不希望伤害降临到你身上；我只是当时不想和你说话。对上尉·马拉克来说，情况有所不同。他是第一个我希望死去的人。”

“你多大了？”帕兰盯着拉娅问道。

“十五，”拉娅说。“怎么了？”

“什么？”克利奥问她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你只比我大三岁，还叫我小孩子？”她用爪子抓住桌子边缘，爬了起来。她转过身坐着，双腿悬在边缘。

“15岁，你从来没有希望有人死去，”帕兰说，歪着头。

他看了一眼橙色的蜥蜴人。“你呢？”

克利奥在帕兰向后倾斜她的头，“我想杀死的人，你已经杀死了。”两个人转过头来盯着拉娅。

“好吧，我为受到如此庇护而道歉，”拉娅皱起额头说道。“每个人都对我很好，首都是个完美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克利问道。“为什么不留在首都？”

拉娅低下头，用一只手捋了捋头发。“我，呃，有点……像被流放了？”她说，喃喃自语到她的膝盖。

克利奥眨了眨眼睛，她的舌头闪烁出她的嘴。“为什么？”

“我犯了一个罪，实际上是两个罪，还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拉娅叹了口气，抬起头与克利奥对视。

“老实说，我本应该被处决，但由于我父母的影响，我被作为一个上尉送到了这里。"拉娅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我父亲告诉我，如果我获得足够的功德来抵消我的罪行，我就可以回到首都。我是否能留在那里，取决于我的美德和罪恶的力量。"

“杀死安尼敦不是一大功德吗？”帕兰问。

“我们没有杀死他啊？”安尼顿不确定她是在问问题还是在做陈述。

"欧文说当他发现安尼敦时，他已经死了. "

帕兰哼了一声。“不，不是这样的。我独自入侵了蜥蜴人城镇，杀死了安尼顿，然后欧文发现了他的尸体。”

“等等。真的吗？”拉娅问。

“如果没有人能证明我是错的，这就是事实，”帕兰说，并傻笑。

“帕兰，”拉娅说着皱起了眉头。“我不能撒谎，正直是成为善良天使的重要组成部分。”

“那就闭上你的嘴，让我来说，”帕兰说着眯起眼睛看着拉娅。“那不是撒谎吧？”

“它是一样的，”拉娅说。 "通过什么也不说来欺骗某人仍然被认为是不诚实的。 "

她咬着嘴唇。“如果你拿走了我的正直，那我还剩下什么？”

“呃，同情，耐心，怜悯，宽恕，和你的头发？”

“你知道我的意思，”拉娅说着，翻了个白眼。“我不会为了得到功德而撒谎，我们会因为埋葬安尼敦的尸体和报告这件事而得到一些报酬，但这种事会发生在任何征服了蜥蜴人城市的人身上。”

“你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复杂吗？”帕兰问。他咬牙切齿，吐出一颗牙齿。

克利奥跳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