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走向帕兰脚下无法辨认的血肉水坑。它抓着帕兰的裤子，斜着头看着尸体。帕兰的嘴角向上翘起。“你真的不喜欢她，嗯？她是你妈妈吗？”

孩子摇了摇头。“我妈妈在我出生时就去世了，”它说。“这是我爸爸新娶得。”

“我明白了。你似乎不再害怕我了，”帕兰说着，戳了戳孩子的头，把它从裤子上扒拉下来。

“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孩子问，朝帕兰眨了眨眼。“那我就不应该害怕。”

帕兰扬起眉毛。“看到我后，再强大的恶魔都会害怕，”他指着那块肉说。“你叫什么名字？”

“克利奥，”孩子说。

“克利奥，”帕兰重复道。他点点头。“嗯，好吧。再见。”他转过身，开始向远处的另一所房子走去。

克利奥眨了眨眼，她看着帕兰离开。“等等！”她说，并在魔鬼后面猛冲。“我能和你一起去吗？”

“什么鬼？”帕兰问，皱起了眉头。“不行，你会妨碍我的。”

克利奥皱起眉头，帕兰继续走开。她跟在他后面。

一个绿色的蜥蜴人坐在床上，背靠着墙。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蓝色的球体，用微弱的蓝光照亮了房间。

当一把红色的刀片穿过固定它的木制门闩时，从门上传来一阵刮擦声。门慢慢打开时，铰链吱吱作响。一个人形轮廓步入屋内，蓝光勾勒出它的脸，露出一个含着尖利牙齿的笑容。

“我执行了你的命令，”蜥蜴男嘶嘶说道。“你怎么来了？”

帕兰一句话也没说，他从房间里的桌子底下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上面，双臂靠在靠背上。“我只是想确保你记得明天会发生什么。”

蜥蜴的头快速上下摆动。“当然，”它说。“你会派出天使使者，只要我们听从他们，杀戮就会停止。

“很好，”帕兰说。"你知道如果他们受伤会发生什么，对吗？"当他前倾时，椅子在他身下嘎吱作响。

“是的，是的，”蜥蜴人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我们不敢违抗。”

帕兰点点头，站起来走出房间，随手关上门。他皱起眉头。“你还在这里？”他问，他的目光向下转移。克利奥站在房子外面，月光照亮了她小小的身影。“我不是叫你回家吗？现在没人拦你了。”

克利奥摇摇头。“我不能，邻居会把房子收走的。”

“有些事情永远不会改变，”帕兰点点头说。他绕过孩子，朝着城墙的方向走去。“如果你跟着我死了，那只是你运气不好，我不会为你负责。”克利奥的眼睛亮了起来，她跟着帕兰。

帕兰呆住了，停止了行走，他溜进一栋建筑物的阴影里，趴了下来。“呆在那儿，一句话也别说，”他对正要跟在他后面的克利奥说。

她眨了眨眼，歪着头。过了一会儿，空气中响起了脚步声，七个手持长矛的蜥蜴人绕过一个角落，出现在克利奥面前。

“嘿，”一个蜥蜴人说，他放下长矛，和其他蜥蜴人一起向女孩走去。“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父母是谁？”

克利奥什么也没说，她看着帕兰从后面接近这群蜥蜴人。刚刚说话的蜥蜴人皱着眉头走上前。“你聋了吗？”它一边用长矛后端戳着克利奥的肚子，一边问道。她哼了一声，向后跌倒。

一个重击声响彻夜空，一个蜥蜴人倒在地上，一股鲜血从它脖子后面的伤口中喷出。“卡尔！”站在垂死者旁边的蜥蜴转过身说。

它看见一个人影隐没在一条小巷的阴影里。它指着帕兰逃跑的方向说:“在那边！”

“该死的！”撞倒克利奥的蜥蜴人一边咒骂一边大叫。“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追啊！”它无视克利奥，向小巷跑去。

克利奥爬了起来，咬着嘴唇，走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蜥蜴。她放弃了两倍于她身高的长矛，摇摇摆摆地跟在这群人后面。当她把金属矛头拖进小巷时，它在地上留下了一条线。

帕兰看了一眼追在他后面的六个蜥蜴人。他们上下摆动时，矛头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你逃不掉的！”一个蜥蜴人喊道。“你只知道在女人睡觉时偷袭并杀死她们？!"

帕兰哼了一声，眯起眼睛，边跑边把手伸进皮包。他拿出一个布袋，用匕首刺穿它，让一团粉末进入他身后的空气中。

蜥蜴人穿过粉末，在黑夜中无法辨别粉末的颜色。帕兰傻笑着放下包，绕过一个角落。

他来到一块有石墙围着的庄稼地，唯一的出口和入口是他进来的那个，帕兰检查石墙时皱起了眉头，认为它们无法攀爬；它们是用来防止小偷的。

他转过身，面对着走来的蜥蜴人，月光照亮了他们绿色和蓝色的身体。其中一个蜥蜴人开始咳嗽，导致几滴血从它的嘴里飞了出来。

“我感觉不太好，”它呻吟着说。一阵咳嗽之后，它停下来，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们所有人仍然可以移动和说话，”帕兰歪着头说。他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