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很贪吃，她出生时，我在她睡觉前喂了她满满五袋羊奶，结果她一小时后醒来，还要更多的食物，”帕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知道当你只有十岁的时候，要得到足够的羊奶来养活一个贪吃的人有多难吗？”

“你父母没有帮忙？”拉娅问，歪着头。

“我妈妈在分娩时去世了，我爸爸害怕自己的影子，不敢离开家，”帕兰说。“我自己把她养大，每天至少喂她十只小野兽，直到我能够捕猎更大的野兽。”

“我明白了。我表示很同情你的遭遇，”拉娅说。“我——”

“不需，。我们罪有应得，”帕兰说。“在我的家乡，人们被当作孤儿或奴隶抚养是很正常的。”

拉娅皱起了眉头。“那听起来很可怕，”她说。

帕兰试图耸耸肩，但他身上的锁链阻止了他这样做。“你会习惯的，”他说。“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

“但是你照顾了你的妹妹，”拉娅说着，梳理了一下她耳后的头发，“即使是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

“我知道。”帕兰哼了一声。“我不能就这样抛弃她。”

“为什么不呢？”拉娅问。“我记得你说过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如果你做了，没有人会责备你。”

帕兰陷入了沉默。“也许是因为我的自负，”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想让我爸知道我比他强。”

拉娅摇摇头。“我认为是你的同情心驱使你去帮助你的妹妹，”她说。

帕兰笑着张开嘴，给拉娅看他锯齿状的牙齿。“你认为这些是出于同情？”他问，眯起眼睛。“恶魔没有同情心，这样做的人会被其他人利用和杀死。”

拉娅打了个寒颤，帕兰把头转向天花板。拉娅低下头说:“我仍然相信你还有善良的一面。每个人都有一种美德，不管它有多渺小——即使是恶魔。”

“在我的世界里，你一天也活不了，”帕兰说着，双手紧握成拳。他叹了口气。“既然你救了我的命，我想我应该给你一个警告。刚才进来的那个天使，如果你不先杀了他，他会杀了你的。就当我的债还清了。”帕兰把头转向拉娅。

“伊希姆上尉？他不会那么做的，”拉娅说着扬起了眉毛。“他有时会有点傲慢，但他仍然是一个天使，他不会杀我的。”

帕兰没有回应。有人敲了敲牢房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嘎吱一声开了，露出了欧文的脸。“拉娅夫人？”

“我在这里，”拉娅说着转过头去。

“你为什么穿成这样？”欧文问，歪着头。“等等，不。更重要的是，我想问你是否做了什么冒犯伊希姆上尉的事。他已经向南方发出了一个远征，并命令你领导它。”

“他有吗？”拉娅问道，皱起了眉头。

“是的，”欧文说。“我们明天一早就离开。我会召集必要的士兵和物资。放心。”

“那我就交给你了，”拉娅微笑着说。"在我离开之前，还有几件事我想和帕兰讨论一下。"

“帕兰？”

“是的，”拉娅说，并朝沉默的恶魔点了点头。

欧文皱起眉头。“拉娅夫人，我希望你不会考虑和他签订合同，”他说。"像你这样身份的天使是不合适的."

“当我父亲把我送到这里时，我的身份就消失了，”拉娅说。“你不需要担心我。”

“我明白，”欧文说着低下了头。“不好意思。”他直起腰，出去时关上了门。

拉娅把头转向帕兰，帕兰仍然看着别处。“明天我将不得不离开这个堡垒，”她说。

“我不是聋子。”

"我无法保护你免受伊希姆的伤害。"

帕兰把头转向拉娅。"那就放了我或者杀了我，然后就完事了."

“我不能。我——”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帕兰问，露出他的牙齿。“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妹妹在等我回去，我没有时间被关在这里。”

拉娅咬着嘴唇。她在腰间的一个皮囊里翻找着，掏出一个银色的圆球。“这个球，”她说着，把它举向帕兰的脸。“你从哪儿弄来的？”

"我在路上发现了它，在一辆金色的马车旁边."

"那里有狼的尸体和骨骼吗？"

帕兰点点头。“有啊，怎么了？”

“那么这真的是门耶尔夫人的球体了。这个球体是一个神奇的东西，只给具有神圣美德的天使，没有任何罪恶的污染，”拉亚说着叹了口气。“我一直想要一个这样的。”

拉娅抚摸着球体，然后把它放回皮革袋中。她朝帕兰点点头。“你怎么来的？”

“你把我带到这里，把我锁起来。”

“恶魔总是跟着天使的，我考虑过你可能是门耶尔夫人的契约恶魔，但看起来不是这样的，”拉娅说着，身体前倾。“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