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思盯着漂浮在他碗里的大块肉。火发出的光使它沿着碗的边缘产生了闪烁的影子。在帕兰的坚持下，该小组没有进入任何城市补充他们的食物供应。

谢天谢地，守卫者有马；否则，艾丽思会被迫吃天使的肉。这个小组已经在第二区旅行了一个多星期，绕过了两个城市。

“怎么了？”莎莉问，轻轻推了推艾丽思，把他带回了现实。随着天空被深蓝色所取代，最后一丝阳光正在消失。

艾丽思对莎莉的抚摸眨了眨眼，摇了摇头。“没什么，”他说。“我只是在想我们的饭菜需要多一点多样性。我想我们真的应该尽快去一个城市。没有盔甲，我感到一丝不挂。”

莎莉转过头看着帕兰，帕兰正在沉思着艾丽思的蜘蛛。艾丽思坚持保持蜘蛛的形状，即使他们不骑它。“也许我们可以不带他进去？”她问。"我们进去买补给品时，拉娅可以和帕兰在外面等着."

艾丽思皱起了眉头。“我不想失去拉娅，拉娅不会离开帕兰，但帕兰不会进入城市，”他说。“还有你们两个”——他用眼睛指着克利奥——“不能独自进城。”他叹了口气。 "别忘了悬赏我们的人头. "

"消息不应该传得这么快，是吗？"莎莉问，歪着头。“帕兰不是只杀了两个人吗？”

“谋杀是你能犯下的最严重的罪行之一，”艾丽思说着，皱起了眉头。他和莎莉之间的文化差异给了他太多的困扰。

“这很少发生，但一旦发生，每个人都知道。食物喂饱肚子；流言蜚语滋养灵魂。”

“奇怪，”莎莉说，她竖起翅膀，开始吃自己的饭，笨拙地操纵她的爪子拿着餐具。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当艾丽思看着她把脸塞进碗里吃东西时，她感到很不舒服——就像在接受审判一样。所以她才开始用器具练习。

当艾丽思看到莎莉从叉子上掉下一块肉时，他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她撅着嘴，看着掉落的食物。

艾丽思用叉子戳了戳它，把它送到她粉红色的唇边。“在这里，”他说。“没有手指的生活一定很艰难。”

莎莉吃着艾丽思叉子上的食物，脸变红了。“有一点，”她咕哝着低下头。

“当事情变得艰难时，你可以依靠我们，”艾丽思说着，拿起莎莉的碗，用叉子又夹起一块肉。

莎莉的脸红了，但她允许他喂她。她不记得上次她妈妈把食物吐到她嘴里是什么时候了。艾丽思的行为奇怪地让她想起了那些时光以及伴随着它们的安全感。

克利奥做了一个干呕声。“看着它们不会让你觉得恶心吗？”她问拉娅，两人盯着艾丽思给莎莉喂食。

克利奥从嘴里伸出舌头，把勺子放进碗里。“我不能这样吃。”她的尾巴重重地撞在她和拉娅坐的木头上。

“我从没想过艾丽思会爱上一个女妖，更没想到会爱上她，”拉娅看着克利奥的碗说道。她自己的碗已经空了。

“我没有恋爱！”艾丽思说，他的脸变得更红了。他看着莎莉。她眉头紧皱，咬着下唇。艾丽思呼出。

“这不是我的意思，”他说，他的胸部悸动。“我是说……不要紧。忘了我说过的话吧。”他低垂着头。

“当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变得慌张时，这并不可爱，”克利奥说着皱起了她的鼻子。

“一点也不可爱。你是个男人。声称她是你的呀。”克利奥站起来坐在炉火前，咂咂嘴。

她把手伸进她的空间，掏出一个眼球，用棍子刺穿它，然后开始在火焰上烤它。随着液体从棍子上滴落，火发出嘶嘶声。

拉娅清了清嗓子，将视线从橙色蜥蜴人身上移开。“我想你是对的，我们应该把帕兰带到一个城市。他需要适应，否则我们永远不会通过第一区，”她说，她站起来，走到她的恶魔。

她爬上蜘蛛，拉了拉帕兰的胳膊。“难道你不应该再试一次吗？这就像你害怕城市一样。”

帕兰哼了一声，因为他的沉思被打断了。“我绝不害怕城市，”他说。“这和害怕没有关系。这只是乏味、不必要、低效的。”

“那我们为什么不从一个较小的城市开始呢？”艾丽思问道。“我们可以逐渐增加你的耐受性。由于战争，靠近西部的城市人口很可能会减少。我也很好奇这场战争的状况。”

“我想吃糕点，”莎莉说。虽然因为帕兰用拉娅的尸体毁了地摊，她在最后一个城市只来得及吃一个松饼，但她忘不了那种味道，还想要更多。

“我想偷新人的东西，”克利奥一边嚼着烤点心一边说。她掏出了艾丽思的徽章。“偷你们的东西太无聊了。你永远不会注意到任何事情。”艾丽思从克利奥手里抢走徽章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敢打赌，你妹妹会喜欢听你在这里的冒险故事，”拉娅在帕兰耳边低语道。她温暖的呼吸让他发痒，让他的脊背颤抖到脚趾。"描述一个城市难道不比在郊区和公园里偷偷摸摸的故事更好吗？"

帕兰侧着身子，把头从拉娅的脸上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