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高屹？”

苏一凡心里忐忑，本来都已经做好拼命的准备了，没想到仔细一看居然认识，还是自己的前队友。

有点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柳暗花明的惊喜。

“嗯？”

高屹皱起眉头。

尽管是在白天，但失去了灯光后，室内仍然显得有些昏暗，加上这人目前形象实在有点糟糕，以至于高屹实在很难认出他。

“你是……？”

“我是苏一凡啊！以前我们一起在龙腾战团里啊，你忘了吗？”

龙腾战团，是高屹刚登录游戏时机缘巧合加入的第一个帮派，是一个很小的团，加上高屹也不过20个人，个个弱的一匹。

后来龙腾战团被打散，高屹才加入的耀世星团。

苏一凡这个名字，他太久没听到过了，以至于突然听到时，很难跟其原本的脸对上号。

不过就算对上号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们原本也不太熟，准确来讲还有点小过节。

“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么一说，就是愿意相认了。

“我……龙腾散了以后，我加了另一个团，没过多久也呆不住了，现在都是自己一个人，我听说这附近出了稀有灵植过来凑凑热闹，接着巧合来这里，然后发现了她们……”

高屹对他的过往并不在意，只是随口一问，除非苏一凡达到了四级异能，否则很难让他正的上心。

“这三个……”高屹只在她们脸上扫了一眼，没再往她们身上细看，“NPC？”

三名女子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像等待审判一样，只是偶而会偷偷抬头看一眼高屹，目露希翼。

“对，你也发现了。”

“这么明显，你说呢？”

三名女子是普通人，头上也没有电子名片，很明显是末世幸存者，也就是游戏中的npc。

这个世界当然是有人类幸存者的，只是很少很少，他们没有异能，是作为提供线索或制造冲突的一种存在。

在他们眼里，这个世界是真的快毁灭了，感染了病毒就会变成怪物，于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小心躲藏，在末日里艰难求生。

所以没有哪个玩家会主动去伤害他们，虽然踩死他们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他们确实是人类，这个世界货真价实的人类。

“你强迫了三名女子。”

“不……不算强迫，她们是愿意的。”

三名女子浑身颤抖，在苏一凡的目光胁迫下点头了，“愿，愿意。”

高屹露出一丝为难，盯着苏一凡的眼睛，“熟人一场我不想杀你，但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苏一凡明白他的意思，苦笑一声，“你等一下。”

很快，他从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取出一个包，“这些都给你。”

高屹语气平静，目光毫无波澜，“打开。”

一堆晶石倒在地上，五颜六色的，不染一丝污垢。

“还有吗？”

苏一凡摇摇头，“没有了，就这些。”

“晶石对我没用。”

……

蹲在货架另一边的宁妗妗两耳不闻，她眼里只有这些吃的。

她是真饿。

她拧开一瓶水果罐头边吃边拿，直到背包塞满了，又撕开一包薯条。

咔嚓咔嚓。

像一只小松鼠一样，不停地往嘴巴里塞薯条，然后心满意足地从货架出来，刚好听到高屹那句“晶石对我没用”的话。

“我有用啊。”宁妗妗拿了一根薯条直接往他嘴巴里塞。

见他吃完了，又笑眯眯地塞了他两根，然后递给他一个眼神——快把人打发走。

高屹双眸微动，“晶石留下，人都走。”

三个女人和苏一凡目光中均闪过茫然。

“不走？”

高屹眉头一皱。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其中那个吊带真空装的哭唧唧地扑过来，“求求你们，别赶我们出去，外面那么多丧尸，出去我们会死的！”

苏一凡也没动，讨好地说，“高屹，哦不，屹哥，能不能让我跟着你？我现在虽然是三级异能，但你也知道我异能攻击比较弱……”

高屹打断了他的话，“我数三秒钟，不走就死。”

苏一凡咬咬牙，忍气道：“高屹，好歹认识一场，给条活路不行吗？”

宁妗妗边吃边看，忍不住插了一句，“你干出这种缺德事，没杀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苏一凡脸色青黑也不看她一眼，显然没把她当回事。

宁妗妗瞪圆了眼，不可置信地说，“你好牛逼啊，还给我脸色看？”

高屹轻轻吐出一口气，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三秒钟到，你可以死了。”

很快，

“啊啊！！啊！”苏一凡撕心裂肺又嘶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