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撕裂。”宋郁耳解释。
要是撕裂了,痛感绝对会比现在多百倍。
她右边的头顶被一块车窗玻璃割破了,缝了三针。
在醒来之后,百感交集。
这一次,她真的是庆幸自己命大,也命好,没有留下后遗症。
苏辞越一脸紧张地看了许久,确定纱布下她的伤口没渗出血,才深深松了口气。
可又忍不住数落她:“要是你以后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对于他来说,只要人还能活着呆在他身边,就比什么都重要。
他伸手把灯关了。
病房里光线暗了下来,只有月亮的光亮映着。
“那要是我被那些人羞辱了呢?你会跟我离婚吗?”宋郁耳忐忑的试探性开口。
电视剧里的男主一样,或者有很多情侣,男朋友为了不让女朋友再度绝望,会不由心说出不在乎,不膈应的话。
“离婚?”苏辞越脸色沉了下去,眼神尤为凌厉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想得美,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这一世都只能是见阎王也要一起去的夫妻。”
宋郁耳:“……”
他伸出手握着她的手揉了揉,缓了缓语气,又道:“那不是你的错,不应该要你来承担那些痛苦知道吗?”
该承担痛苦的是欺负她的人。
他会他们付出代价,生不如死。
“以后,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
宋郁耳心脏蓦然跳得飞快,深深的悸动,不由地回握紧了他的手掌。
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是异常认真的,还有心疼,唯独她没有窥探出不悦,或者更严重的嫌弃情绪。
虽然她也猜到了他会这样说,可当真的得到了确定的答案时,那心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你真的不会嫌……”
“睡不着?”苏辞越蹙了蹙眉,打断了她的话,“还是不肯再相信我?”
不肯再?
宋郁耳心里一刺,忽然明白了原来不止她自己一个人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他也一样。
确实,对苏辞越来说,那件事就像一根刺,扎着心脏,动一下就会疼得厉害。
他从来没有预料到自己会以质疑的态度看向她。
从来没有。
在接触到她受伤的眼神后,他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
同时,也因为她说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他,那件事更是卡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以至于他对她带有一点质疑的问题就都很敏感。
宋郁耳闷闷低声道:“不是。”
“嗯,赶紧睡觉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了,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却不是尴尬的,气氛安静又平和。
静待了片刻,旁边的男人闭上了眼睛,但听着他的略微不匀称的呼吸声也知道,他实际上没有睡着。
温度微凉,宋郁耳自他的手掌中抽出手,牵起被子的一角给他盖上,“盖一盖,晚上天气冷。”
苏辞越没有感觉到冷,因为她的关心,心里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愉悦感,毫不犹豫照做了,暖床也好。
同一床被子下,宋郁耳确实很快就觉得被窝里暖乎乎的,轻轻扬了扬嘴角。
她其实还有一个疑问要解决的。
犹豫间,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的好看的眉骨,又浓密纤长的睫毛,高挺俊气的鼻梁,绯色的薄唇许久。
她开口喊了喊他:“苏辞越,那你父母和你爷爷呢?他们要是再出手反对呢?”
苏老爷子那天说了那样一番话,原本大概是接受了的。
可如今她插人刀子的视频被放出来,那些八卦记者狗仔自媒体像是一群见着老鼠的饿猫一般,死死逮着不放,为了博得流量无限放大,不管是正解还是歪曲事实。
关于这件事,本来苏辞越已经私自解决了,就是把那两个男人狠狠收拾了一顿,又把刘惠搞进里面去吃免费公饭。
但是现在被放到了公众视野里,就不会那么容易解决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的麻烦,连累了苏氏集团的声誉。
苏老爷子保不准因此又产生了排斥心理。
“你忘记了,之前那个何文宜有一段录音,可以做出解释,还有那两个男人出面说明。”
苏辞越没有睁开眼睛,淡淡的继续说道:“你不用管他们怎么想,爷爷那边没有说什么。”
顿了顿,他声音低低沉沉又道:“那种错误我不会再犯,你最重要。”
宋郁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种错误”是他之前相信了苏夫人说的话,诬陷她的事情。
不过,提起何文宜,倒是想起来见面时,她想利用那段录音,谋得全身而退的机会。
后来还是主动把录音交了出来,但也要刑拘一个月,也算是给她了点宽容。
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会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