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女员工的头发就被人扯住了,然后整个人被拎着到外面。
女员工瞥见抓着她头的人手臂上纹着一条青蛇,可怕得令人汗毛竖起,尤其是那青蛇的眼睛,更是阴毒得渗人。
她一点都不敢再多看,视线转向另一边,便看到惊险的一幕。
戴着狼头套的男人脸色凶神恶煞起来,扬起铁棍就要往宋母身上挥打。
在一群混混中当了头子这么多年,谁不是对他点头哈腰的,一个没权没势的老婆娘居然敢让他滚?!
这边宋振雄在转角处的奶茶店里买好了妻子想喝的奶茶,没走多少步路,就听见路上三三两两一起走的大学生在议论着什么。
“南耳饭店应该损失很大了吧。”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经营得好好的一个饭店居然被砸成这样!”
“就是啊,不过人才是......”
“你们说什么?”宋振雄拦住了几个学生,神色慌张地问。
学生也认出了这是南耳饭店的老板,连忙道:“大叔,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有人砸你饭店。”
宋振雄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可双脚已经迈开了,用尽全身力气跑回饭店里。
看到那根扬起的铁棍,立刻把手中的奶茶朝狼头套后脑勺砸过去,一杯子奶茶全都溅开了。
狼头套男人摸了把脖子上的奶茶,啐了一口唾沫,回头一棍子就敲打在宋振雄的手臂上。
“死老东西,敢砸我?”
宋振雄痛得闷哼一声,捂着被打的地方。
手臂上的红印有变得淤青的趋势了,可见这一棍子打下去用了多大力道。
王素文见到丈夫的手痛得都在哆嗦着,眼睛瞬间就红了。
转身回了厨房,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狗东西,谁让你打我男人的?!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的狗爪!”王素文踹了狼头套男人的屁股一脚,目光锐利而凶狠。
狼头套男人踉跄了下,手中的铁棍没拿稳,哐当的掉在地上。
一番凶狠的对峙之后,狼头套男人带着其他混混走了。
临走前,还撂下一句话。
“孬种!管好你老婆和女儿,别成天到处勾搭!”
“勾搭个鬼!有本事别戴着头套当缩头乌龟!”王素文恶狠狠呸了一声道。
她放下菜刀,走到丈夫身边,心疼的温声道:“怎样?是不是很痛?”
宋振雄皱着眉,额头都闷出汗了,却摇了摇头。
王素文当然不信,说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两人转身刚走出了饭店,就碰上了从出租车上下来的宋郁耳,刚好让司机送到医院。
远处街口有一辆黑色小轿车停了许久,待他们离开时,车子也开走了。
到了医院时,宋振雄的手臂已经肿起来了,一片黑紫色的淤血,检查一番过后,还有轻微的骨裂。
医生开了药方,叮嘱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宋郁耳去拿药结账。
回到家里,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至于店铺那边,早就让员工关店门回家先,等这件事处理好之后再重新开店。
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饭在煮着的香味。
宋郁南听到声音,手里的菜刀都忘记放了便从厨房里出来,见到父亲的手被白布包住。
“爸,你的手怎么了?”宋郁南语气紧张道。
宋郁南是宋郁耳的弟弟,正在读高三,成绩名列前茅,但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月回来一次。
这次遇上清明节假期,就回来了。
宋郁耳喜上眉梢,不想让儿子担心,对伤口没多解释,笑呵呵道:“没什么,就不小心弄伤了,不碍事,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王素文走到儿子面前,几个星期不见,这儿子好像又变了点样儿,眼睛红了红,感慨道:“小南好像又长高了点,帅了点,真不错!”
即使是自己的妈夸赞,宋郁南也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耳根微微泛红。
宋郁南的性子比较像父亲,温和谦逊,不骄不躁,不似读书时代的苏辞越那样桀骜张扬。
相反的,宋郁耳就像母亲了。
王素文从宋郁南手里拿过菜刀,笑道:“回来一趟,跟你姐聊一聊,陪你爸说说话,做饭这活妈来就行。”
——
吃饭时,王素文叫了陈梦影上来一起吃饭,一桌人边聊边吃,一顿饭一直到九点多才结束。
洗完澡回到房间里,宋郁耳才看到苏辞越发的信息以及好几个未接电话。
苏辞越:【我今晚可能不能回去了,我母亲生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宋郁耳瞧着这句话很疑惑,他母亲不是在北城吗?
难道他又飞回去了?
她直接发了一个问好过去。
过了几分钟,似乎猜到了她的疑问,他连发了两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