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颜良的目光里，都是浓浓的畏惧。

颜良冰冷的瞳孔之内，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那就是一具尸体！

无人管，无人看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的尸体。

“我……我不想死啊！”

“我投降！”

“我…我……”

……

城内外逃的乌桓骑兵已无生路，前路已被蜂拥而入的乌桓骑兵堵住，两厢交杂，进退皆难。

想掉头反扑，却也很难，拥挤不堪的街面，已挤满了双方的骑兵，若此时有人敢下马，定然会被踩成肉泥。

“得休息一会儿了！”

陶应是杀不动了，胳膊再难抬起一分。

“这般砍杀下去，即便是铁汉也招架不住。”

虽然是在收割乌桓人的生命，但对方人太多了，陶应担心过犹不及，被乌桓人翻盘。

陶应已留意到，就连颜良，也已不复刚刚入城时的威猛，气势已弱了三分。

“投降不杀！”

主意打定，陶应暴喝一声，又指挥身边的玄甲军一起大喊。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随着玄甲军的喊声传遍弓高城，已被杀破胆，或者无路可逃的乌桓叛军，纷纷扔掉手中的弯刀，表示投降。

陶应立即指挥玄甲军让开一条道，让投降的乌桓人下马，牵马往城内集中，让开城门。

“守信，立即带一队人马看管投降的乌桓人。”

“文恒，待城门口清空，立即出城追剿没有放下武器的乌桓叛军。”

由于街道狭窄，双方数千骑兵又拥挤一块，待清空弓高北城门时，足足用了半个时辰。

“玄甲军将士，出城，追杀乌桓叛军！”

半个时辰，也给双方有了一丝喘息之机，稍稍恢复气力的陶应，再次与颜良率领骑兵杀出城外。

不是陶应不想休息，若不趁漳水南岸的这一万乌桓骑兵群龙无首之际，将其歼灭，一旦河对岸的乌桓骑兵支援，只有一千人不到的玄甲军，处境就艰难了。

更别说，乌桓人对岸尚有四万左右的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