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墨自从进了赌坊,一直运气都不错,这段时间一直是赢得多输的少。
这晚,他又揣着银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门口昌隆赌场的灯笼亮起,鲜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陈志墨进了门,便有赌场的小厮引路,如今他财大气粗,已经不屑于外面这些小银两赌注了。
穿过走廊,后院有古朴雅致的厅堂,虽然摆设布局都是赌桌,但这里的赌桌都是名贵香木,不同于前面的吵闹拥挤,这里只有寥寥几人。
每人一桌一座,有美貌婢女在一旁服侍,端茶倒水锤肩捏背,来到这里玩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押注也是一千两起步。
陈志墨得意洋洋开始了赌局,第一局便赢回了两千两,第二局押回去却输了,他心想下一把赢回来就行了……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昌隆赌场里,陈志墨红着眼睛站在桌前,不知怎的,今日竟一直连输。
赌场掌柜出来,温声劝阻道:“陈公子,运气不好就不玩了,你这些日子赢的钱足够衣食无忧了,赌场只适合那些豪门富商……”
说着,好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一样,掌柜伸手打了自己嘴巴:“哎呦,陈公子大人有大量,可别跟我这嘴一般见识。”
陈志墨的眼里,掌柜就是专门来冷嘲热讽他的,豪门富商?他现在可比一般富商有钱的多!
感觉受到侮辱,陈志墨红着眼从怀里掏出银票,扔在桌上仰起头高傲说道。
“本公子有的是钱,需要轮得到掌柜操心?”
掌柜立马低头哈腰赔礼道歉,一旁站着的美貌婢女笑着贴了上来,在陈志墨耳边娇笑:“公子真厉害。”
有了美人的夸奖和他人的恭维,陈志墨赌注越下越大。
天色已然大亮,外面的街道陆陆续续响起声音,赌坊里安静极了,陈志墨这一夜输掉了所有银票,他咬着牙还要继续赌。
掌柜坐在一边,凉凉说道:“陈公子的银票可都输光了,赌坊可不是做慈善生意的。”
看着他转变的嘴脸,陈志墨眼珠突出,表情狰狞道:“我有房子,有庄子,有田地!”
掌柜立马笑脸相迎,鞠躬道歉让他不要计较,享受追捧的陈志墨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相信自己一定能赢回来!
一个时辰后,昌隆赌坊大门轰然打开,外面路过的人都有些吃惊,要知道赌坊白天是不开门的。
接着,一个人影被狠狠扔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龇牙咧嘴,一群壮汉站在门口抱着臂膀看他,掌柜从里面走出来,冷笑道。
“陈公子,劳烦带路,你输掉的房契、地契、庄子还有,妾室们,可都归我们了。”
围观的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人认出陈志墨,高声喊道:“这不是那个陈志墨吗!”
立马有人打听:“哪个陈志墨?”
人群中不少知道的人,以往的事情惟妙惟肖讲出来,立马引起轩然大波,纷纷指责他不是个东西。
不管陈志墨如何不甘心,有什么想法,在一群壮汉打手的包围下,只能乖乖带着他们回了家,打开门有妾室丫鬟迎上来,看见如此情形都不敢乱动。
陈志墨被迫找到地契、田契,全都交给打手,为首的壮汉收了东西,凶狠骂道:“滚出去,这不是你能进的地方!”
再一次被扔出门,陈志墨此刻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他只要梦醒了就好了,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疼的龇牙咧嘴,想到许久未见过的王文,他照着地址找过去。
院子里,赌坊的汉子让所有人都出来,确定没有遗漏才说道:“想离开的人,可以离开了。不想离开的可以去昌隆赌坊,做端茶倒水的活儿。”
话音落下,院子里的女人们互相对视,不敢相信自由来得如此突然,简直像做梦一样,丫鬟大多选择离开,壮汉一人给了二两银子,妾室基本都是无家可归,一商量,竟都愿意去赌坊做活。
门外围观的人纷纷伸长了脖子向里张望,打手们带着几个妾室出了门,怨气冲天的女人们,都不小心露出满是疤痕的胳膊、鞭子抽伤的小腿、青紫红肿的拳头印迹……
赌坊的人收了房子,又去往陈尚书府,行了礼才表明来意,陈志墨把他亲娘的首饰嫁妆都做了赌注,陈三姨娘眼看着这些壮汉,搬走她所有值钱物件,又想到不争气的儿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边,陈志墨寻着地址找了过去,看到奢华的宅院,心中惊喜,用力拍拍门,有小厮开门出来:“找谁?”
陈志墨清清嗓子,斜着眼看过去:“我找王文,你们老爷,还不速速开门!”
小厮啐他一口道:“呸,哪里来的骗子,你看清楚了,这可是张府!”
说完,直接关上门,留下一脸茫然的陈志墨,不死心的继续拍门,这次出来的是四五个壮汉,拳打脚踢打他一顿扔在了路口。
陈志墨衣衫褴褛走在路上,被那家丁打了一顿,身上疼了两天,后来他又去了陈府,却被家丁扔了出来,骂到他已经被逐出族谱等,而三姨娘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