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们小偷小摸,还不敢有大动作。案子报到龙州府衙,经过巡防营侦缉,犯罪人都指向勇营。龙州府衙见涉及军队,又没有管辖权,就把受害者糊弄走了。
勇营一帮兵痞见龙州府衙根本不管事,胆子就越来越大,案子也越做越大。倪大宏旁敲侧击对苏元春提过好几次,苏元春都是装聋作哑含混过去。
苏元春也是无奈,勇营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欠饷本来也是自己先理亏,所以,他基本上是听之任之,揣着明白装糊涂。
“哎,苏帅什么都好,就是太护犊子了。勇营的方有生是湖南的,大概是打长毛的时候就跟着苏帅,立下了汗马功劳。苏帅对他跟对自己亲儿子似的,要比亲厚,都督府谁也比不过他。还有徐坤,也是老人,跟苏帅好多年了。”
陈丙坤感慨道。
“你的意思,纵容勇营作案的是这两人?”陆用之问道。
“这我可不好说,猜测而已。别以为你打法国人立了功,就插手管勇营的事。我只是告诉你,这里面水太深,不是你一个小小的营官参议能搅合的。倪大宏知道、关武鸣也知道,不都是投鼠忌器嘛。”
陆用之没想到,不是自己愿不愿意管,而是事情会主动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