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宁气归气,又担心,墨哗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流浪。
他武功再高,眼睛看不见,始终不方便。
坐在他床上又等了一会儿,赵云宁心急如焚,准备招来暗卫们,打听墨哗动向之际。
房门悄然无声地被推开了。
墨哗知道她在房内,脸上一如既往的淡定。
赵云宁却要气炸了,一把跑过去,抓住他质问:“你大晚上跑哪里去了,居然学会夜不归宿了!”
她自认为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恋人,也非常的有肚量。
但他大晚上出去,再生气,也该打一声招呼吧!
她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墨哗张了张唇,“抱歉,让你等我了。”
赵云宁凑近,才发现他脸上有轻微的擦伤,身上还有若隐若现的血腥气。
倏地,皱起眉头,心软地问:“你到底去哪儿了?”
墨哗嘴唇抿成一条线,眉心紧蹙,显然不是很想告诉她。
说着抱歉,认错态度却这般敷衍。
赵云宁甩开他的手,“不说就算了。”
她转身要走。
墨哗倏地抱住她的后腰,“去打猎了,别生气。”
赵云宁脑袋卡了一瞬。
大晚上去打猎?
因为五块石头,他是有多生气,居然要跑到林子里去找动物霍霍。
赵云宁瞬间散了火气,又问:“你打猎干什么?也想送我五块儿石头?”
说着说着,她自己就笑了。
觉得墨哗实在太可爱了。
即便是吃醋,也那么与众不同。
墨哗听见赵云宁的笑声,俊脸微微闪过一丝窘迫,又是一脸不想说的样子。
赵云宁捏住他的下巴,凶狠地逼问,“快交代!”
墨哗没什么好瞒的,赵云宁迟早都会知道,老老实实地交代,“挣钱给你。”
墨哗有了七情六欲,也和普通男人一样,想要靠自己的能力,给予心上人最好的一切。
虽然赵云宁有,他也想给。
他一脸认真,淡灰色的深邃眼眸倒映出她的样子。
赵云宁的心脏猛烈地颤了颤,像是灼热的火山由内而外喷发,那般心动。
“你怎么那么傻!”
墨哗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傻,你别生气。”
赵云宁抬起眼帘,笑道:“为了五块儿石头,你都要大半夜去挣钱了,我哪敢和你生气。”
墨哗听我真不再生气,还有一些意外,她今天怎么这么好哄,又不敢深究为什么,只问:“困不困?”又犹豫问:“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赵云宁贴在他的宽阔结实的胸膛上,“你觉得呢?”
墨哗精致的喉结滚了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亲热了一会儿,赵云宁积累一晚上的郁气,彻底消散。
窝在墨哗的怀里,突然侧过脸对他说,“后天,我给你眼睛做手术吧?”
她准备的已经差不多了,基本上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只要明天找到合适的眼角膜,就可以为墨哗做手术了。
墨哗一怔,又一口答应下来,“好。”丝毫没有怀疑,赵云宁能不能行。
赵云宁反而问:“你就不害怕你眼睛恢复不了?”
墨哗摇摇头,他只怕赵云宁会不要他。
赵云宁吻了吻他的眼角,“嗯,不怕是对的,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泉州城这么大,每天都会死一些人。
赵云宁找到一副适合墨哗的眼角膜,还是很容易的。
她要给墨哗做手术,赵云宁没告诉任何人。
一是避免手术不被其他人干扰,二是眼角膜手术过后,墨哗的眼睛也要再恢复几个月,才能逐渐地恢复光明。
墨哗躺在手术床上,赵云宁对他说,“睡一觉,很快就会结束的。”
墨哗回应说:“好。”
就这么乖乖地闭上了眼睛,也不问赵云宁要不要打麻药。
手术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便结束了。
手术非常成功,赵云宁刚取下口罩,外面便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赵云宁有些奇怪,上次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梁军攻城的时候呢。
她预感有大事发生,火速换掉手术服,打开房门招来桃云询问:“何事?”
桃云指着天边的烧成一片的红云,着急地说:“公主,大家说,这是上天要降罪的警示,地龙要翻身了。”
泉州府发生过地震,大家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地龙翻身。
赵云宁倏地一惊,抬头仔细看去。
果不其然,天边的红云都要将大地烧红了。
如此异象,百姓们定然会很惶恐。
忽然,又听花园中传来下人的惊喊:“井水自己冒起来了,冒起来了!!!”
大家的议论声更大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