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其他两架马车的心事重重,韩氏兄妹的马车就温馨许多了。
韩玉莘问着韩煜苍的功课,然后聊了一些家常,便已回了府。
念夏刚将韩玉莘的披风挂好,便看见了桌上的东西。
“诶!小姐,这儿有一封信。”
“信?”韩玉莘皱眉,“有谁进来过吗?”
念夏摇摇头,“不清楚,奴婢马上去问问。”
说着,便把手中的信交给了韩玉莘,便出门询问去了。
韩玉莘接过信,左右翻看,只写着自己的名字,打开一看,才刚开始看第一句,韩玉莘的目光瞬间就变了。
【臻臻你是不是觉得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没人知道了?】
威胁?
这是韩玉莘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她敛容屏气,神情冷凝,接着看到:
【如果被人知道,周七娘的事是你一手操作的,臻臻,你觉得会怎么样?】
韩玉莘明白了,这是个掌握了自己秘密的人。
这是一封威胁信!
这人到底想要什么?写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怀着疑问,韩玉莘继续读到:
【如果定远侯府的人知道,为何魏奕才就恰好的出现在那里?臻臻,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韩玉莘眼睛一眯,这人竟如此了解自己?
【虽然你与徐佑已经解除了亲事,但是否还是应该低调些?】
【譬如光天化日之下,同野男人出游看雪景一事,是否太过于张扬了些?】
【臻臻,这才几日?】
看到这儿,韩玉莘有些迷糊,这人到底要干嘛?
而且这书信的语气,又让她觉得有些熟悉。
等到看了后面,就真的不解了。
【当然,你同徐佑解除婚约,我很开心。毕竟那个人配不上你,你们注定是不会幸福的!】
【不过,这魏奕风又是什么人?你竟要同他一起赏景?】
【他不过是庶子,长得不行,还老,有什么好的?】
【好歹徐佑还年轻,这人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而且他们魏家迟早会出事的,你不是知道吗?一个魏紫霜就够了,怎么连魏奕风也来了?】
这是?!
韩玉莘震惊地看着这一句,这人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魏家迟早会出事?
他知道什么?
【你不要忘了,你可是跟人有过约定的,不要忘记了!】
【当然,如果你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再跟你说一次!】
【莘姐,待来日,我定风笙龙管,紫盖香车娶你回家!你一定要等我!】
【臻臻,不要忘了!】
沈慕渊?!
给自己写这封信的人,竟然是沈慕渊?
韩玉莘目光直直的盯着那一句承诺,内心的震撼超过了看到有人知道自己的计划时的心情。
他,竟还活着。
这时,韩玉莘握着信,跌坐在椅子上。
闭上眼,心里说不出的情绪。
太好了。
沉淀了许久,韩玉莘才缓过来。
这才以不一样的心情再次读起了这封信来。
她就说嘛,这封信怎么读起来怪怪的,知道是沈慕渊写的之后,韩玉莘总算明白了里面的违和之处。
这怕是打翻了几千年的老陈醋吧!
什么叫长得不行,还老?
韩玉莘不由的失笑。
这人,真是!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身亡了吗?怎么会突然给自己写这封信?
可这语气,也确实是他的,这字迹...
韩玉莘走进书房拿出了之前沈慕渊给自己写的请帖,她就说这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不止是语气,还有字迹。
这沈慕渊到底在做什么呢?
韩玉莘又想起了前段时间轰动不已的简安公事件,如今郡主依旧没有回府,事情依旧没有任何进展,这时,沈慕渊却用这封信告诉自己没有死。
那么他到底是想跟自己说什么呢?
而且。
韩玉莘看着那句:【他们魏家迟早会出事】
沈慕渊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写这封信的意义难道只是告诉自己他没死吗?
韩玉莘陷入了沉思。
于是,她拿起笔,写了一封回信,就放在书房的桌面。
她相信,既然沈慕渊敢这样把信放在自己的院里,那么这封回信也一定会交给他。
她这次要赌一次!
韩玉莘写好书信后,便离开书房。
书房的桌上,用镇纸压着一封署名给渊的信。
信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一句:
【我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