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马车从安宁寺出发,向着京州城的方向驶去。
“是你做的?”虽是问句,实则确实肯定。
韩煜苍没有犹豫的点点头,“对,我做的。”
“怎么做的?”
韩煜苍立马就跟韩玉莘讲起了自己的整个计划。
韩玉莘皱眉,“手段还行,但还是很容易被人查到是你做的,我会叫人给你善后的。”
“我知道,”韩煜苍没有在意,“我本来也没想瞒着他。”
韩玉莘诧异地望着他,随后眼睑一敛,“他又做了什么?”
如果不是韩恒又做了什么,韩煜苍应该不会这么快动手的,毕竟还是几个月不是吗?
“父亲想把她扶正。”
“什么?”韩玉莘也不淡定了,“就因为牵制你?”
韩煜苍点头,“原本父亲是想把他自己私下的产业给韩煜蔚的,还派了他的心腹过去,就是为了让韩煜蔚相信,可韩煜蔚却不领情,他想要的更多。”
“他提出来的?”
“对,不过只是提议,所以他也不知道父亲是真的在考虑。”
韩玉莘沉默了,“他去找伯祖母了?”
如今老太太成那副模样,别说为韩恒操办了,就连开口都难,而韩恒这边扶正虽然可以自己处理,但毕竟在伯府他的话语权已经不够了,想必会去找另外的长辈,而伯祖母就是之一。
说起来,虽然伯祖父跟祖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两兄弟却一直不合,在伯祖父娶妻之后,便顺势分了出去,而曾祖父和曾祖母去世后,伯祖父就更加不会来伯府了,两家人的关系也越来越淡。
韩玉莘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怎么见过伯祖父一家人,当然,因为韩玉莘出生前,伯祖父就去世了,所以没见过也正常。
倒是韩玉莘听说,二叔跟伯祖母一家有些联系,毕竟伯祖母的父亲曾是内阁学士,而堂叔他们也入仕了,听说干的还不错,想必二叔也想跟他们套套关系吧。
不过虽然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看着二叔这些年似乎也没怎么提过他们,想来也没成功吧。
“对,不过伯祖母不想管,就派人回了话,正好被我的人听到了。”
也是因为这样,韩煜苍才发现父亲竟然是背着他们传消息的,虽然如今的伯府确实是他跟长姐在管理,但实际上他们也没叫人专门看着父亲那里。
当然,之所以没叫人,也是因为觉得父亲也干不出什么。
不过现在,他倒是失算了。
韩玉莘沉思了片刻,“如果他想扶正,就随他吧。”
“长姐?”韩煜苍诧异的看向韩玉莘。
“我看方氏几人的情况,恐怕需要静养,既然父亲这么心疼方氏他们,不如就给他们找个清幽的庄子送去养伤吧,对了,我看老太太也需要,一起送去吧。就让这位中年才孝的父亲照顾他的好母亲、好夫人和好孩子吧。”
韩煜苍一听,眼眸放光,“确实不错,不过,这夫人之位只能是母亲的,谁也不能夺走!”
韩玉莘看着韩煜苍的表情,一时想说些什么,但又沉默了。
“长姐?”韩煜苍疑惑的看向韩玉莘,“你不同意吗?”
韩玉莘顿了顿,“你怎么知道母亲真的想要这个伯夫人的位置呢?”
韩煜苍语塞。
“如果当初她不是嫁给父亲,成了伯夫人,或许就不会那样累了。”
就像前世的自己一样。
韩煜苍也低下头,抿嘴不语。
车厢里一阵寂静。
韩玉莘靠在车窗前,奔腾的马车掀起厚重的窗帘,韩玉莘透过缝隙,看向远方,神情难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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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马车在官道上驰骋,不一会儿,便进了京州城门。
入城后,马车直直朝向伯府的方向驶去。
前面那辆是韩恒坐的,一下车便让府里的下人把方氏三人抬了回去,韩玉莘跟韩煜苍就站在一旁看着。
等人进去后,韩恒落在后面,走之前还特意看了眼韩煜苍和韩玉莘,那表情、神态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大夫我离开的时候,已经命人请了,父亲还是先去看看他们吧。”韩玉莘没有正眼回望他,一脸正气地说道。
韩恒狐疑地目光上下打量韩玉莘,韩玉莘也没有躲避的意思,丝毫不怵。
末了,似乎真的没看出什么,韩恒瞪了她一眼,怒甩衣袖,转身离开。
韩玉莘转身看向韩煜苍,“走吧。”
“好。”
进府后,韩恒先是询问了几人的伤势,大夫说虽然并无生命危险,但因为没及时救出来,所以几人的烧伤还是很严重,需要卧床养伤,这前前后后怕是要一年之久。
而且因为受伤的地方多是脸,所以脸上恐怕要留下不可修复的伤痕了。
“真的没办法祛疤?”韩恒一脸蹙容盯着不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