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xx@xxxx.xxx.xx xxxxXxX”

果然有问题？但张弛没有贸然登录。他知道这是犯罪行为，而且自己的网络地址一定会被跟踪记录。即使成功，非法获取的证据在法庭上也不会被采信，必须想想办法。

虽然很晚了，他还是给花语发了条信息：“已经有一些进展，还需要进一步确定，再等几天给你结果 。”

“谢谢！”花语迅速回复。

他搜索了一会儿国外的代理服务器，暂时没找到合适的路径。这事不算那么紧迫，一定要想个稳妥的方案。

……

张弛还要上班，周日下午独自驶上归程。老妈决定留下来再待几天，周一陪她们去报到，而且她担心小虎适应不了学校，说过两天没事了自己再坐高铁回去。

晚饭张弛叫了外卖跑去跟老爹一起吃。两个大男人相对而坐，却都没有什么话说。

张弛印象里，自从自己上高中以后就这样了。父子之间没什么共同话题，他自己的事都是自己来决定，包括高考报志愿，不怎么征求父母的意见。

如果不是要买房子，他真的以为自己独立了。而父亲即使有什么话，现在也习惯让母亲来传达。

他象征性的问了两句工作的事情。张弛还是觉得尴尬，应付两句就赶紧刷碗回家。

今天晚上正好是法国和克罗地亚的决赛。张弛躺在沙发上，他获得了“自由”。本以为可以像单身时代那样轻松的看场球。

虽然相比历届决赛，两队打的还算“精彩”，可是空荡荡的屋子还是让他完全提不起兴致，半场结束以后就爬起来关上了电视。

他四仰八叉的趴在卧室大床中间，灯都没关，很快睡着了。

这天晚上，他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小虎的腿治好了，好像也长大了不少。他在大草坪中央欢快的踢球，妈妈站在旁边陪着她，不时笨拙的去帮他捡球，奶奶守着小车等在场边。

而自己的视角还是在高空中，远远的望着。三人总是给自己背影，他大声呼喊。但风很大，她们都听不到。

……

周二上午。

“老师说小虎表现很好，晚上没有哭闹，乖乖自己睡觉，就和大孩子一样。”吴芸故作轻松，但张弛听的出来她刚刚哭过。

“行了，孩子比你坚强。”张弛安慰她，“再观察两天吧。”

张弛继续专心看代码。浩宇又跑来把他拖进了会议室，关上门。

“兄弟，你上次吹的牛皮不会是真的吧？”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什么？程序出什么问题了？”张弛故作不知，坐在椅子上。

“别装了，老黄公司的事情跟你有关吧。你先问我买钻的事儿，又打听廉飞。你别告诉我都是巧合啊。”浩宇拉张椅子挨着他坐下。

“出什么事了？你先告诉我。”张弛明白事发了。

廉飞和手下的核心团队昨天突然集体离职，投靠了另外一家公司。变动原因双方都默契的没有公布。但不知怎么传出了一张聊天截图，坊间都在疯转猜测。

主流版本是因为老黄以项目没有利润为由指使他们偷偷卖钻，但得来的钱全部装入了自己个人的腰包，就连正常的奖金也拖着不发。他们气不过，于是自己也偷偷开了洞，而且卖的比老黄还便宜。

老黄虽然有所怀疑，但查来查去什么线索都没有。上周终于被老黄发现了证据……据说廉飞他们早找好了下家，临走又敲了老黄一笔。

“嗯，我跟你说的一直是真的，赚点外快养家啊。不过你一定要保密，我们都签了协议的。”张弛只好摊牌。

“……就你这样的也行？一块腹肌都看不出来，等等，你不会有枪吧？”浩宇手摸向了他腰间。

……

晚上陈云飞又约张弛见面。前次张弛得知，他已经升至三目鹰合伙人之一，并不只是负责行动。二人选了张弛下班地铁中转站旁边的一家肯德基。

“我们手里有个商业调查的案子，最近进展不大，你看看有没有兴趣。”陈云飞一坐下就直奔主题。

“我看看资料吧。”这方面的业务张弛还没接触过，不由精神一振。

粗略看了一下，这是一份探矿权转让的“地下”尽职调查。

三目鹰并不负责跟勘探业务相关的调查。而是调查转让方的诚信情况、家庭关系、股东关系、转让有没有猫腻、陷阱等等。而客户已经给出了两个明确的线索，需要去查清楚。

“江源矿业？”不过当张弛看到客户的名字，不由一怔。

“是的。黄总是我们的老客户。”陈云飞沉声说道。

“这次还是算了吧，抱歉。”张弛略加思索，把资料还给了陈云飞。他觉得自己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还是应该尽量远离“危险”。

陈云飞二话没说，把资料收回文件袋里，又换了一份递过来。他显然对这个结果有所预判。

“那这个呢？”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