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你真是掉钱眼里了，我们以前互相帮忙什么时候收过钱？这以后成什么关系了？”陈康不满的说。

“这钱又不是他出的，你傻啊。”魏如玉白了他一眼。

“只要是合法的，我免费帮你就是了。”陈康对张弛说，“其实我们也经常没什么好问的，有时候都睡着就忘了。”

“什么？你们还会浪费机会？”张弛万万没想到，他心疼的喊起来。

二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能想到问题的都问差不多了。而且也不是每次都能赶上有适合的正事。”陈康回答。

过了一会儿，张弛搞明白了。

由于那个时间窗口左端限制，对于过去比较久的儿童寻亲案例，陈康并不能提供什么特殊的帮助。

只有发生在一年内的案件才派的上用场，而近年来由于公共安全大大提升，城市中儿童走失或拐卖已经越来越少，偶尔发生警方也能依靠摄像头迅速破案。

对于魏如玉来说，求卜之人大多数都是希望知道未来的事情，寻物寻人不能说没有，但凤毛麟角。

虽然魏如玉已经巧妙利用了这个能力，但每次一个问题的限制导致她拿不到太多的客户信息。所以很多时候也就是锦上添花，培养核心用户而已，更主要的还是依靠她的“专业技术”。

暴殄天物啊。不过有利有弊，正是因为比较“闲”，他俩还做了一些试验。比如提问位置啊，有人看着能不能收到信息啊……

“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才能形成规模效应，杜绝资源浪费，最大化整体效率。还是之前说的，我们实力越强，能做的事就越多，也越容易隐藏自己。这次就算five迈出积累实力的第一步吧。”张弛总结。

“咱们都有一个艰难的目标，要想实现它没有实力怎么行？”张弛给大家鼓劲。

“对了，小玉，你的目标是什么？”张弛突然发现有个漏洞。

“呃……我还不知道。”

“你有空也多给自己算算，人没有理想怎么行。”

“……”魏如玉没想到这个新手角色转换这么快。

张弛又转向陈康：“小玉说的对。这钱不是我出的，你要不收倒显得我贪污你那份一样。这样以后就没法合作了。”

终于说服了他，张弛留下两个“问题”，圆满结束了这次会议。

……

周四 00:05分。

“请输入问题：”

“双色球077期的中奖号码是？”

这个问题并不仅仅是一个执念，现在张弛把它当作了一个探针。谁能保证“规则”永远不会发生变化呢？如果哪天真的发生，一定要尽早知道。

“无效问题。”

“吴健平（身份证后十二位198607xxxxxx）6月18日丢掉的密码箱（上刻WAC01）的具体位置？”

“北安区风林南路3号2栋401。”

几分钟后，张弛又收到另外两条信息：

“北安区风林东路11号11栋705。”

“北安区风林东路14号1栋302。”

搜索之后，果然都是那一块儿的居民小区：新林苑，锦绣城和江城新景。而所属辖区派出所的线上招领公告里，这些天一直没有出现这几只箱子的消息。

张弛把地址发给王总，又加了一条信息：“按之前计划，今天开始行动，早七点半在风林南路新林苑小区门口集合。”

很快，王总回复：“收到 。户型图我们来研究。”

……

今天空气清朗，微风习习，天上只有几条云丝在游荡。七点三十分，王总带着小李准时和张弛在新林苑汇合。

考虑到入户的复杂性和时间的紧迫性，张弛决定这次不单独行动。昨天他们在电话中已经详细讨论了各种情况的应对办法。

张弛也问起那两位想不想跟来涨点经验，均被一口回绝。不过他还是找魏如玉去拿了点东西备用。

新林苑是一个比较新的小区，单元门禁管理严格。还好他们挑了早上上班时间，等了几分钟就混了进去，直接爬楼梯来到四层。

无巧不成书，正当小李准备上前按门铃时，“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大约50多岁的大妈提着布口袋从401迈步出来，嘴里还哼着小调。她看见三人站在门口，不由一怔。

王总转头使了个眼色，小李迈步上前，先扶住了门框，满脸堆笑。

“大妈您好，我是咱社区的工作人员。这两位是地质研究所的王老师和小张。”

“地质研究所？你们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大妈。小张前些天晚上打车的时候，不小心在街上丢了一个箱子。我们查了附近和小区的监控以后，终于确认是在您家里，可能是被不小心捡回来了。您看看——”王总接上。

“箱子？什么样的？我们家没人捡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