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可能是犯罪小说看多了，职业病吧。”张弛连忙摆手，“要是涉及什么保密信息，不方便说就算了。”

花语扑哧一笑，说道：“我能知道的，怎么会是秘密。”

“也对。”

“刚才我也说过了，他们现在能透露的信息不多了。我最后一次见周警官是上个月，他只告诉我他们最近在协助查一宗走私案，好像还比较顺利，人都已经抓住等着定罪了。“

“哦，他好像是挺忙的，吃顿饭的功夫都没有。”

“对呀，他是个工作狂，快三十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打算给他介绍一个，总说没时间。”花语的口气像是在吐槽自己的弟弟。

“优秀的人都是这样吧。平庸之辈才会早早繁衍。”张弛想起来上次聚会的时候，他大学同学还有一半没结婚呢。

“这么说我也算优秀了。”花语苦笑一下，“嗯……除了工作以外，他好像还在自己偷偷查什么案子。”

“是什么？跟他自己私人相关的吗？”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花语摇摇头。

……

“说说你的故事吧，大侦探。不要担心，今天我不做记录。”花语又开玩笑的提到了这个话题。

“其实我就是兼职帮人跑跑腿，搜索搜索信息而已。”张弛说，“那天是开玩笑的。”

“看来说不方便说了。那你为什么做兼职，纯凭兴趣？还是很缺钱？”记者挖掘的能力很强。

“都有吧。确实，我很缺钱。”

不知为什么，张弛对这个连真名还都不知道的女孩产生了一种信任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气息。

大概是因为记者这个职业的天南海北的跑，阅尽世间沧桑，遍览悲欢离合，所以催熟效果很强吧。

张弛心底一直觉得，记者这个职业天生与“真相”和“正义”两个词挂钩——至少是理论上。

他从小虎生病开始，把这半年多的求医经历和跳槽的事情简略讲了一遍。当然， 除了那些秘密的部分。

这些事情除了家人之外，他还从未对其他人说过，也找不到合适的人诉说。他不习惯别人的同情，即使是善意的。

“那个最新的过敏检测结果刚出来，也没什么问题。”今天，对一个陌生人一股脑倒出来，张弛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花语一直在静静的倾听，期间礼貌的没有拿食物。这时她又揪起一根变冷的薯条：“你果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而且确实需要努力赚钱，加油吧。”

看起来她并没有要安慰张弛的意思，也许在她看来这些也不算什么，也许她也明白安慰都是廉价的。

“谢谢。”张弛既感觉在预料之中，又确实有点不太适应。

他看了看表，说：“我该回家了。地铁快没了。”

“好的。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请不要客气。”花语拿起包。

看到窗面的雨还没有停，他问：“你家远吗？稍等一下，我回刚才那个超市去买两把伞。”

“不用了。我送你去地铁站吧。”花语把手伸进包里，“咔哒”一声，窗外路边停着的一辆ATS的车灯闪烁起来。

“……”

“几号线？”

“7号，那你把我放在柳青东站吧，多谢了。”张弛看看地图，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

街上稍微有一点堵，两人上车后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在思索着什么。

又在等一个红灯的时候，花语突然扭头问：“你刚才提到的是抑制神经中枢对吗？”

“对。”

“我几年前采访过江医大一个教授，他们的研究好像和这个有关系。”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对，是叫神经重建还是什么？记不清了。我回去找找，把报道转发给你看看。万一有需要的话可以帮你联系他们。”

“啊，那太感谢了。”张弛想，如果能接触前沿的研究，即使是参加实验，对于小虎来说可能都是一条出路。

“别客气。”花语说，“作为交换，以后我希望得到你当侦探遇到的精彩故事。”

“好吧。”

张弛看着花语得意的侧脸，心想：“要是你知道了我的破案手法，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

进家门时刚好12点整。他提前打过招呼，吴芸已经睡了。

被花语打乱了计划，幸好还是及时赶了回来。和万豪案一样，他希望能够周敏之死的真相，但这次不知道什么样的问题才合适。

地铁上他已经想了很久，直接“谁是凶手？”“死亡真相是什么？”，总感觉模糊了一点，即使有答案也可能误会。一个问题的限制实在是太可恶了。

00:05分。

“请输入问题：”

“双色球071期的中奖号码是？”

“无效问题。”

“周敏警官的死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