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桥上,骑在马背上的于泽望着正阳门上砖墙上的那些小字,问道:“这就是太祖皇帝当时工匠刻的名字吧?”
“是的,少主!因为太祖爷下旨如此,才让应天城这么多年都还是如此坚固无比!”
“嗯!再往里走就是皇城了是吧?”
“是!”
看着紧闭的城门和城头巡视的军士,于泽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城里真如老爷子所说的那样!吴叔,我们回去吧!”
“是!”
“大哥,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六部探查一番!”
看着这个有些激动的弟弟,于泽说道:“不用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跟在于泽身边的青年,是他的弟弟,十三叔于善海最爱的小儿子于金。不过十六,这次来应天被于善海带出来的,安排在他身边。也是为了让他两父子放心。
“你此番来应天你觉得应天怎么样啊?”
于金瘪着嘴说道:“不好!我之前听子瑜哥哥说,应天可好玩了,什么吃的玩的都有。我到了这之后,才发现应天内外都是大兵巡逻,都没人敢出来了。那些什么馆、楼都不开了!连秦淮河上的画舫也全部被管制了!”
“哈哈!你这小子!”
正准备拍马离开的于泽看见城门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钻出了一人,穿着官服,朝着他快步跑来。
“小侯爷,下官兵部侍郎周任,这是吴尚书给您的信!”
于泽看着递过来的信问道:“他怎么知道我来了?”
“还不是郑国公,他下令全城戒严。尚书大人为了能给侯爷传递消息,就极力争得了城南的指挥权。所以其他人一看见小侯爷您入城了,就给尚书大人说了!”
于泽接过信摸到了信封上的标记说道:“好!周侍郎,信我收了!还有事吗?”
周任掏出一块令牌笑着说道:“小侯爷,这是行走令牌!如果在街上遇到巡逻士兵纠缠,掏出它就行了!保证您老在应天府内无人阻拦!”
看着这枚小巧的铜牌,正面刻了简简单单的一个行字,后面则是大明五军都督府,仔细打量会发现这令牌很新。
“多谢!”
“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嗯!”
于金好奇的看着于泽手里的令牌。
“大哥,这东西真的有用吗?”
“五军都督府的东西,你说有用吗?吴叔收好了!”
于泽抬头又望了望正阳门喊着:“回去!”
十几匹战马在正阳门外掀起了飞灰漫天。
……
千步廊东侧兵部值房。
吴敬之看着回来的周任问道:“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
“小侯爷有没有拆开看?他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令牌也已送到!大人,这小侯爷看起来也没有杨将军说的那么恶啊?”
“你又不是他的敌人,为什么他要在你的眼前表现出恶呢?均达,你是大学堂多少期的学员啊?”
“大人,第三十七期的!”
“嗯!别说学长不照顾你,小侯爷注定了是新的于家家主,下蔡候。以后我们可都得看他行事,你只要把他照顾好了,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你明白吗?”
周任点了点头说道:“下官明白!”
“小侯爷现在住在哪啊?”
“江东门莫愁湖边的胜棋楼里。”
“江东门,这样你以后就去江东门值守,增加见到小侯爷的次数!让小侯爷记住你!”
“是!”
“去吧!”
送走了周任,坐在椅子上的吴敬之笑着说道:“江东门的胜棋楼,是家主想让您做执棋手的,还是小侯爷你想当执棋手呢?不过这执棋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得!”
…………
莫愁湖胜棋楼内,于泽看着那盘棋子。
“这就是当初徐达和朱元璋下的棋?”
“是!”
“大哥,不可直呼太祖爷的名号啊!”
于泽坐在朱元璋下棋的位置上说道:“怕什么!他已经死了!何况这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难道还怕什么吗?”
于泽看着棋盘上的万岁二字说道:“这徐达是人精!吴叔,这徐达的后人现在何在啊?”
“现在的魏国公徐茂祖是漠北都督府的都督,长年住在都督府,所在新城。”
“漠北都督府都督,这胜棋楼应该是徐家的地方吧?”
“之前的确是,不过在几年前,家主大寿。魏国公就送给家主了!”
于泽看着棋子摆出的万岁二字,心里还是觉得当皇帝应该比当家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