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冯老爷,我!”
冯风望了望于泽说道:“既然于少让你喝就喝吧!”
说话间,半桶马尿已经被张世抬来了。
“孙捕头,趁热吧!”
冯风小声在孙捕头耳边说道:“喝吧!于少不是我们能惹的人!”
“我知道!冯老爷,你可是害苦我了啊!”
于泽笑盈盈的看着他说道:“怎么还不喝啊?嫌不够新鲜吗?”
“不不不!小的马上就喝!”
看着桶里还冒着热气,孙捕头一咬牙闭着眼就抱起木桶,大口灌了进去。
看的于泽一阵恶心。
“咦!这也喝的下去!”
“世哥,他是人吗?”
“不知道啊!这种人我第一次见啊,真他娘的狠啊!”
孙捕头打着隔把怀里的木桶狠狠地抛了出去。
一旁的冯风闻到孙捕头嘴里传出的味道,连忙退了好几步。
“怎么样,好喝吗?”
“不好喝。”
“你还知道马尿难喝就行!身为衙门捕快,不思保护百姓,反倒是助纣为虐!今天这桶马尿,就是让你记住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明白吗?”
“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
“看在你今日还救助了那些姑娘的份上,就饶过你一次!下次再犯,就不是喝马尿如此简单了!”
“是!小的,明白了!”
“滚!”
一直藏在人群中的兵丁连忙上前扶起孙捕头离开了。
冯风见状也想走了。
只听于泽说道:“冯老爷,我让你走了吗?”
“不知于少还有什么吩咐?”
“这丝织坊你虽然卖给我了,但是这坊里女工的工钱还没给她们结呢。”
冯风赔着笑说道:“我马上就让人拿钱来,给她们结了!”
于泽顺势坐在石阶上说道:“那个什么掌柜,克扣她们的工钱,那些克扣了的你也一起结了吧!”
“是是是!我马上让人拿钱来!”
“把那账房给我喊出来!”
只见一人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走了出来。
“算的怎么样?”
“于公子,大致已经算出来了!”
“多少钱?”
“如果只按现在坊里的工人月钱算,大致是五千两左右。”
台阶下的冯风听了喊道:“啊?五千两?”
“啊什么啊!难道你以为只给工钱就行了吗?不用补偿她们的汤药费、精神损失费了吗?”
“精神损失费?”
于泽盯着冯风恶狠狠的说道:“她们被殴打虐待的肉体,但她们的精神已久遭到了伤害!你是敢不敢给这笔钱?”
冯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该!该!”
“怎么就算院子里那些人,还有被赶出去的和被害死的呢?”
账房翻着账册说道:“如果加上的话,大致是三万两!”
“死了的加上五十两的抚恤金!”
“加上五十两的话,就是四万五千两左右。”
“冯老爷,你听到了吗?”
冯风擦着汗说道:“听到了!听到了!我马上让人回去搬!”
“冯老爷,你看这丝织坊也有些破旧了,你交给我之前是不是要花钱修缮一番。但我拿到这丝织坊也想尽快开工,不如就折现吧!”
于泽拿过账房的小算盘边打边说道:“这丝织坊市价怎么说也得几千两,加上里面的织布机等等,算一万两吧。你修修补补怎么说也得花上两万两,其中减去我要买你丝织坊的一万两,你再给我一万两就是行了!你应该给我五万五千两,但是我觉得凑个整也行。就是六万两,冯老爷 你看行吗?”
冯风看着打着算盘珠子的于泽苦笑着说道:“行!于公子,老朽马上就去拿钱!”
……
院子里,吴大牛看着几大箱白银说道:“少爷,我觉得我们直接抢他们就行了,跟他们说怎么多干什么?”
“我是强盗吗?”
吴大牛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
“那少爷你又剐了那个老鸨?”
“她不一样!何况,我还要在苏州府混呢,今天一天全开杀戒了。以后他们得怎么说我啊,杀人魔头?”
“额……”
“时间不早了,你不是要吃烤乳猪吗。这月的月钱先给你了,去吃吧!”
吴大牛手捧着白银摇着头说道:“但我现在还要保护少爷呢!不能去!”
“你看看,老子身边这么多人,不少你一个,快去快回。戌时我就要回去了!”
“我吃了马上回来!”
吴大牛揣好了银子就往外跑。
看着领到工钱的女工脸上洋溢着笑容,于泽心里也笑了。
因为自己上辈子淋了雨,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