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们,以后我女婿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就把我女儿接回去,免得以后还要顶个寡妇的名头。”苍老又尖锐的女人声音中饱含着愤怒。
接着空幻就听到隔壁堂屋内,传来摔打板凳的声音。
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
刚幸灾乐祸几下,空幻脑门上的伤口又一抽一抽的疼。“嘶”。
他要是也有这样硬气的娘家人帮他出出气多好。
也就不用从醒来接收到新的记忆,就憋气到现在。
没错,空幻这次又成了个女人,还是个二十来岁,有一夫两子两女的女人。
准确来说,本来是有三子的,只是大儿子前不久下河游泳被淹死了,所以现在只有两子。
这个时空的时代背景与他是知青的那个时空颇为类似,只是时间上早了大概七、八年。
所以这时候正是那场大浩劫刚开始的时间。
空幻会在这儿,多少也跟这场浩劫有点关系。
这时,又一道尖锐带着点沙哑的女声响起“老三,还不快叫你媳妇起来收拾东西。
躺了一晚上了,还想怎么躲懒!
昨天堆的衣服还放那儿没洗呢!”
听到这话,空幻简单活动下手脚,确定这副身体没多大问题,要是打起架来还是能反击的,他就又躺了回去。
姜家老三,姜宽义唯唯诺诺应了他妈的话,就推门进屋来叫他媳妇,起来做事。
空幻哪里肯依。
原身“徐世德”还是为了护着这个没用的男人,才遭了这无妄之灾。再加上丧子之痛,人昨夜就没了。
哪怕是他在这儿了,这副身体该是病体还是病体。不说让人多休息一会儿,居然还让人起来继续当老妈子,空幻现在就想抽他。
自己说的话,被媳妇反驳,刚还受了弟媳娘家的气,姜宽义瞬间来了火气。撸起袖子,就想打人。
他媳妇十几岁,就来了他们家。
每当他媳妇不听话,他妈就让他把媳妇打听话,这些年下来,姜宽义遇到媳妇有反对意见,就一个字,打。打服为止。
明眼都能看出这窝囊男人的动作是什么意思,空幻可没打算坐以待毙。
他已经看好了能下手的地方,只等着姜宽义再靠近点,就放阴招。
所以多学点东西,才能有备无患。
“嗷”。
姜老娘还等着老三媳妇出来,有人能给她撒气,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儿子的惨叫。
那惨叫声还连绵不绝。
一时惊慌下,姜老娘忙叫起了自己在家的另一个儿子。“老四,老四。”
“妈,你在叫什么?我家宽礼昨天才拉了脖子,你不让他多休养休养,是真想让我做寡妇啊!”老四媳妇黄秀珍站在他们夫妻房间的窗边,撩开布帘,没好气朝外面地喊道。
什么人呐!要不是婆婆的娘家人被人批、斗,搞祸水东引,带着人跑他们这儿来批、斗三哥和她家男人。
她三嫂和她男人,哪儿用得着遭这份罪。
两个老东西都不是好的,儿子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使劲折腾,带头的还是婆婆的娘家人,也不说出来劝一下,拦一下,只管躲在自己房间躲灾。
昨天,她男人受不住那些人折腾,当场就冲到灶房,拿起菜刀对着自己脖子上一抹,还流了不少血。
黄秀珍当时就被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要做寡妇了。忙叫着人帮忙,把她男人至少先送到卫生站,让村里大夫帮忙止血。
三哥姜宽义也是随了那两老头老太婆,就是个窝里横。
被人折腾屁都不敢放一个,自己弟弟都抹脖子了,他还缩在那个箩筐底下不敢动一下。
三嫂心疼她男人,想把罩着三哥的箩筐先取下来,结果当时场面又乱,不知被谁随手一推,人直接撞上了她们屋门口的大石墩。
撞得个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这下可好,他们家一会儿就两个人出了事。
那些人也不敢继续闹了,直接一哄而散,连婆婆的娘家人都没留下来帮着收拾残局。
公婆那两个老东西才敢偷偷摸摸的走出来。
最后,她男人和她三嫂还是屋后面的那几家邻居帮着一起送到卫生站去的。
她男人止血、检查之后,村里大夫只说是皮外伤,没伤到要害,就是流血多看着吓人,回家想办法补补气血就行。
至于她三嫂,明面上看不出是什么个情况,还伤的是脑子,村里大夫也说,要不然送镇上医院去,再找专业医生看一下。
两老东西舍不得再花钱,就让人把三嫂拖回家。
也是幸好三嫂半夜就醒了,还能要水喝,不然只怕家里真要办回丧事。
只是那会儿黄秀珍可被这事吓得不轻,就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寡妇,以后还背上个克夫的名声。
在卫生站趁着公婆不注意,就跟平常关系好的邻居大嫂传了消息,托那家大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