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顾渊然现在黑料缠身，之前那个代言你看……”

傅司砚捧着手机恍若捧着救命稻草一般，脸上全然不复往日人气顶流的光彩。

电话里，李哥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

“实话跟你说吧，代言人是铁定要换，这是上头的意思，你跟我说也没用。我们虽然有意找顾渊然谈合作，可人家没接。这么说吧，人家接不接，我们都不会再考虑你。”

傅司砚作出最后的努力：

“李哥，我们都合作了这么久，一直合作的很好，做新不如做熟……”

“我这还有点事，先不聊了，下次！下次有好的机会一定想着你！”

“李哥，李哥……喂？……喂？”

啪——

傅司砚把手机重重拍在桌子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妈的，以前找老子的时候求爷爷告奶奶，现在变成这幅嘴脸。”

傅司砚通电话的对象李哥是天时腕表品牌负责人。

在给李哥打电话之前，傅司砚已经被其他品牌方用相似的话拒绝了很多次。

出轨事件爆出，加上和迟韵彻底断了关系没有办法从她那里获得资源，傅司砚的人气一落千丈。

本来流量明星就是靠粉丝活着，没有粉丝为他买单，自然让那些指望用他名字来捞钱的代言方看不到希望，纷纷解约。

下了节目到现在才不到三个月，他手上的代言已经掉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只要合约到期，怕是也不会再选择他。

让傅司砚生气的是好几个从前跟在他屁股后面把他当大爷伺候的品牌方负责人，如今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直言不讳的告诉他，更倾向于找最近人气高涨的顾渊然做新代言人。

换做其他人还好，偏偏是顾渊然！

傅司砚越想越不舒服，顾渊然凭什么一出道就这么顺利。

不仅抢走了迟韵，还让资本趋之若鹜。

不是因为迟韵找她那个养父老爸背后帮忙，顾渊然会有这么顺利？

傅司砚仰头喝了一口酒。

浓烈的酒气在喉咙里蔓延开，只有凭借酒精才能让他不甘的情绪暂时平复些。

他点开微博，查看热搜榜，乌云密布的脸上终于出现笑容。

“很好。”

“迟韵顾渊然合约情侣”的话题还挂在榜上。

不枉费他花了大价钱去雇人黑顾渊然。

只是，力度似乎还不够。

还不够狠。

只有把顾渊然彻底拍熄，那些资本才可能再度看中他。

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的位置，说什么也不能轻易的糊掉。

他打算再找上次买黑热搜的公司让对方加点猛料，让热搜挂的久一点。

不，不单是微博，在抖音和B站也要铺开，找人做八卦吃瓜的那种视频，隐隐约约地在视频里黑顾渊然。

傅司砚的目光如毒蛇，阴冷又湿滑，泛着森冷的寒意。

他已经分不清楚，对于顾渊然的恨意是因为代言的事，还是多种情绪包裹在一起。

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顾渊然好过。

傅司砚拿起手机，为了尽可能不暴露自己，切换成备用微信。

找到那个买水军的联系人，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还需要找你们帮忙，这次抖音和B站也安排上，多渠道铺开，我要让全网都看到。」

他发出消息不久，便收到了回音。

「涉及金额过大，需要当面谈，什么时候有空过来公司一趟？」

傅司砚有些疑惑，从前没有听说过有这个规矩啊。

他警惕地问道：「必须当面谈？」

对方没过几秒就回了过来：「是的，如果不愿意，可以咨询其他公司。」

傅司砚慌了，连忙回复：

「不用，我相信你们，时间地点发给我。」

接到地址后，傅司砚紧紧握着手机，幽暗的目光落在酒杯上，声音像只嗜血的野兽：

“顾渊然，我看你还能火多久！”

过了几天，到了和对方约定好的时间。

傅司砚没有带助理，一个人来到指定地点。

至诚营销策划有限公司。

看着广告牌上的名字，傅司砚冷嗤一声。

呵，真是讽刺。

明明叫做至诚，做的却都是些暗中的勾当。

不过，正合他意。

这样善于虚伪作秀的公司，才能做出更符合他要求的通稿和视频来。

秘书将他引进里间，他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来，环顾一圈。

很好，没有摄像头，隔音效果出色，门一关上就听不到外面任何动静。

他在心里对这个合作对象的信赖度又提升了几分。

秘书给他端来一杯茶，“稍微等一下，项目负责人很快就过来。”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