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第文埃……”
“你好,我是第文埃……”
“你……我怎么……在这?”
“老朋友,好久不见。”凝重的表情,扯出一丝笑意。
“是谁……唉,我是怎么了?”
“我是赫特莱尔,你……受了伤,身体的感知才会迟钝。”
“受伤?不,我怎么会的,我一点儿感知也没有,感觉!什么也——”语气转眼焦躁不安起来,赫特莱尔动了动手指,狭窄的包厢恢复了清净。
“你好,我是西里西特。”
“你好,我是……”另一处声音,继续重复起单调而机械的话题。
“匹内维……又是你?”
“谢天谢地,你回来了!”赫特莱尔感觉唇舌发苦,然而牙齿却在雀跃。
“谢天谢地……”那声音不掩轻蔑,“打什么小算盘?”
“当然是把你的宝贝儿子从大元帅的宝座上请下来。”
“他们过来……诸省联合,果然行不通。”
“这小子还能逍遥多久,就看你的名声了。”伊坎一世活着,泽尔克还能依靠他的手腕,让大民族主义维持住局势;如今小伊坎驱虎吞狼来压制地方势力,最后会不会演变成引狼入室,也可能就在明天。
“我做推演,空闲的时候,”西里西特·伊坎一世没有搭理他的话,“不可阻挡的世界潮流,再次降临……一百年内。”
“呵呵,是嘛……他们年纪有多大?”赫特莱尔不禁嘴角上扬,“希望他们的父辈,与泽尔克没什么干戈才好。”
“烽烟之处,燎原之势。”屏幕在快速闪烁,如同篝火的爆鸣。
“火会烧过来。”
“没气啦,你到底有没有交费?”
“是不是按到开关了?”捷宾·第文埃赶了过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娇生惯养的这一位嫌弃炊具不好使。
“还是我来吧,你休息。”
“你的意思是她会下厨,就我不行?”他摸索着操作机械,默不作声,耳根却是慢慢红了起来。
“还有事先走了。”语气暧昧,涅因的嗓音远远在回响。他默默抬头,那双明亮的眼睛仍然愠色不减。
“反了、都反了!”
“他们扛过一刻的枪吗、拧过一颗螺丝钉吗、知道小麦还要脱壳的吗?”
“是谁不愿意进工厂,又是谁不愿意购买本国的产品的?哼,别国的待遇……好好回忆自己怎么跟移民谈的待遇!”
“斐格,议员们到了。”干练的背影来到一面磨砂玻璃前。
“哼……该来的来了没有?”斐格·舒尔维尔清了清嗓子。不算正式的会面,却是安排的正规会议室,舒尔维尔满意地靠了靠椅背。
“酒我就免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酒,克兰福舅舅,”舒尔维尔解释,“来自威茹酒庄。”
“哦,那我可不能独享。找一处好地方,几位老朋友一起……”
“今天诸位齐聚一堂,不正是一个好时机吗?”他从容地站起,“不如让我们一起为新政策举杯。”
“部长阁下,我谨认为:海外工厂没有理由不能享有同样的政策待遇,”一个无关轻重的人物开了头,“只有这样,才能进一步提高工作效率。”
“说的很对,工作效率!”
“既然咱们的工人时薪都这么高了,生产效率怎么能比其他的工厂低呢?”他全然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这怎么能是选择性耳聋呢?这么远的距离,谁又能听得一清二楚。
“产能可是说不了谎的——我说的对吧,舅舅?”粗制滥造的酿造工艺,克兰福干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