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你还记得我吗？”年轻的面庞，澄净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坚毅。

“皮尔？训练场还有第二次……”他肯定地点了头，牢牢地握了握我的手。奉内阁决议，范文尼亚将出兵泽尔克边境，围剿大毒枭“飞鼠塔尔”。

“飞鼠塔尔”号称握有一支超五十辆规模的‘沉默金属’装甲力量，数量的真伪卫星可以核实，至于‘沉默金属’战车，据可靠消息不会超过五辆。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五辆战车将是兵刃的利锋，不过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你们将装备备弹八枚‘威茹’的武器运载车，宅邸附近布置了防空力量，车辆会先拆解，通过舟车运送……”因为是轻量化战车，亢余设备被一一拆除，需要高明的炮手才能操作，这一任务落到了皮尔的肩上。

“涅因小姐，好久不见。”先前指导作战的军官径直走来，“有没有时间一起喝一杯？”

“好久不见。”她搁下手里的文件，目光侧了侧我这边，“庆功会上的话，我很荣幸。”

“这是当然，”他微微一笑，“这位有些面生呢。”

“捷宾·第文埃，这位是克兰福中校。”

“原来是前辈，失敬。”他移开视线，与涅因交谈起其他我不知道的事务。

“要是不着急的话，你可以去那边坐坐的。”她开口道，指了指旁边的位置。我选择了遵从。坐在位子开始没感觉有什么，细细辨别，一呼一吸间，熟悉的淡雅的气息。

“兰文·克兰福担任过装备部的第一批教官，装甲战的资深研究者。”

“皮尔·斯考尔特呢。”

“你不知道么？”我肯定地点了点头。自我和赛侯安选择离开队伍，她描述，皮尔成为了战车一系列改良试验的试车员。

“看来我没必要回来……”

“怎么，着急回去替人搬东西上楼？”语气里感觉不出情绪，我碰了碰涅因的手背。

“讲讲你小时候的事吧。”她吩咐。

“过了六岁，我们就会被安排进军事化管理的学校。校长就职时算起，我是庇什第三期学生。也只有前三期，才有资格接受他的教导。”

“教的什么，还只收三期。”

“如何当一名将军，或者是大臣。”

“六岁之前呢？”嘀嘀、嘀嘀……她翻找起电话，点了点头，接着，然后机械地点头。

“佩塔尔，出事了。”

“特别新闻报道，今日上午九时伊坎大道发生严重交通事故，一辆满载的运油车发生剧烈爆炸。”

“该道路是为了纪念逝世领袖西里西特·伊坎而命名，是首都孟克梭周边最繁忙的高速公路。目前事故原因、遇难受伤人数正在调查统计……”

“你要不要坐着等？”她来回踱着步，摇了摇头。佩塔尔·赛侯安的事，我同样知之甚少。

“喂——薇莎？”电话来访者名字同样有些熟悉，嗒嗒，她清脆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你也过来。”

“特别新闻报道，今日上午九时，泽尔克邦伊坎大道发生严重交通事故，一辆满载的运油车发生剧烈爆炸。”

“特别新闻报道，伊坎大道事故发生的第一个小时内，泽尔克邦‘拜侯罗’组织针对失踪的斯奴尔·亚伯克发布A级通缉令，悬赏金额为……目前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两起事件具有关联关系。”

“特别新闻报道，泽尔克众联会第一联会议今日正式召开，第一阶段的议程目前宣告闭幕。而据相关人事透露，会议曾一度陷入混乱……”

“你们不能进去——患者已经麻醉，没有，我说了没有什么遗言。”深蓝的夜，漫上了她身后的孤零零的路灯，如流水般包容着周围的一草一木，窒息了原来生机的颜色。

“他怎么了？”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从她一贯流利的话语里，我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话要说。”主治医生被推搡着，瘦弱的涅因拦在了他们中间。紧接着，我被带了进去。一股怪异的药味充斥着鼻腔，驳杂的仪器如同雕像一般，而他的脖子及以下，蒙着素净而整洁的薄薄被单。

“伏都蒙。”他似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