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宾，我们怎么办？”

“跟上去，时刻准备救人。”模拟训练场的地形多样，力求还原真实的战场，交火还需要一些时间。

“斐格，有车抛锚了。好大的烟，我们会暴露的！”

“没关系，向两翼散开，我们打伏击。”

“那辆车是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命中了？”老温拿克疑惑。

“菲尔汀姐姐，你似乎并不担心。”

“嗯，我对他们有信心。”说罢她起身，“失陪一下。”

“咳咳！这破机器，弃车，我们投降！”温拿克顶开驾驶室舱门的动静传来。

“皮尔，开启弹仓保险。”

“呼叫总部！非战斗损毁，请立即派遣维修曳车。”

“总部收到。06意外损毁，判定出局。”突突突……直升机的呼啸来得不慢，隐约间，上面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校长先生，六对五可是胜之不武，败之犹耻，”朱意生身体前倾，“同时为了减少伤亡，不如我们稍微改一下规则？”

“阁下有何高见？”

“哪一方拔得头筹，就算这一局优胜，如何？”

“你是怎么做到的？”草原的起伏逐渐明朗，阳光如潮水在低地处浸漫。直升机上，我质问起菲尔汀。

“我坐在前面兜风，发动机可是在后面哎！”她不在乎地交叉着手，脸颊却逐逐泛起红晕，“好，就当我干的……大不了赔你一辆！”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经过协商，同意优胜规则更改，变化如下……”

“你看，规则改了吧。渴不渴？喂问你呢，”众目睽睽之下，我不得不推开越靠越近的她，“你生气了？不行，你怎么能生气呢！”

“快看！那边——”有人在呼喊，我回头，那不是什么自然现象，一股股可怕的黑烟在升腾。最快速度赶了过去的我们，成为了地狱的第一批见证者。我们体会过战场的绝望，却未曾目睹过这一份荒唐的惨状。

“斯都·斯敏登，听到没有？臭屁鬼，滚出来！”我拦着菲尔汀，她脸上满是油烟和泪痕，“放开我，放开啊！贱民，一个个——我要通通绞死你们！”

“匹尔兹……”我默默回过头，担架上，伊比泽的气息在不断衰弱，“这是……怎么了？”

“校长先生，您可千万别冲动！”朱意生摆着笑脸，“您也看到了，是贵族先生们先开的头。”

“你也觉得我会？”舒尔维尔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老温拿克恐怕真要和你玩命了。”

“纳尔博齐真是好运气……”他倒了一杯酒，递了过来，“介绍一下吧？你的小发明。”

“新工艺铸造的装甲钢而已，”他停住了抿酒的动作，“虽然看起来防护能力不赖，但人嘛……恐惧心理作祟下意识反击也并不奇怪，您觉得呢？”

这个时代的装甲战已经陷入了僵局，火力不断得到强化，任何一方都可以无视对方或者我方战车任意一处的防御。

“你的头脑很冷静，分析也有理有据，而权贵那边……可不爱听。”他弯下腰，托住了对方手里的酒杯，“我们分一下工，今晚我就要知道一切。”

“菲尔汀，你需要休息。”她的肩膀颤动，默默转过身。

“你说……以前你们多要好，”她手指的冰冷，摩挲着我的脸和脖颈，“为什么，这次没有待在一起？”

“你怎么不说话……捷宾？”一个身影大步窜出，往窗户里张望，又看向了我们这边。

“瞧瞧，第文埃家的软脚虾，活着开心吗？”雪亮的长刀陡然抽出，眨眼便挥了过来，“好一个郎才女貌！”

“呀啊！”失声尖叫，来自隔壁的病房。砰砰砰砰，咔，咔咔，菲尔汀清空了我的配枪的弹匣。

“别怕，我会一直保护你。”哐当，她一下丢开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