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让顾璃成为现在的模样了呢？

是亲情的破碎，还是友谊的背叛，抑或是爱情的欺骗呢？

一直以来，顾璃璃都在深刻地思考一个问题。

为什么在她沉睡休眠时会进入这样的一个空间里，并且每次都能看到顾璃被那些黑雾攻击。

这些是否与她的任务有关？

一开始顾璃璃是想和004反馈这个诡异事件的，但是004非常坚定地告诉她，休眠就是失去意识蕴养灵魂，不可能意识跑到某个空间里。

于是渐渐地，顾璃璃便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她开始专注于倾听黑雾里的声音。

慢慢地，她有点摸清情况了。

那些黑雾似乎是怨念聚合体，那些负面情绪里包裹的恶意似乎更偏向于“嫉妒”。

这些怨念除了说一些恶毒的咒人话语以外，并不能对顾璃产生任何身体上的实质伤害。

而顾璃从一开始就像破布娃娃般不言不语，只是在角落里蜷成一团，对外界的声音不闻不问。

顾璃璃尝试与她对话数次皆失败了。

兴许是顾璃璃想要融入这个白色空间的意愿过于强烈，黑雾竟然发觉了顾璃璃的存在，在咒人时也会恶毒地说出顾璃璃的名字。

可顾璃璃才不在乎这些不痛不痒的声音，如果被这些无关紧要的怨念诅咒两句就要生气，那她早就被气死了！

再说它们除了笑得有点瘆人，长得有些吓人以外，那些咒话她都要背过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时间久了顾璃璃竟还能品出点恶毒女配的感觉。

就好似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让无数人凄惨死去，而那些人因为不甘与怨念产生了恨意，恨意又聚拢在一起成为了庞然大物，现在看见自己这个“仇人”疯狂地撕咬过来，不咬出血来决不罢休。

看这些怨念像盯杀父仇人一样同样盯着自己，顾璃璃的内心还是有些微妙的。

毕竟自己只不过是去看了个热闹便莫名其妙地被人捅了一刀，还这样莫名其妙地随了潮流绑定了系统，甚至更加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除了顾璃与怨念以外没有其他生命的白色空间里被这些黑雾咆哮咒骂……

有时候顾璃璃甚至还诡异地感觉这些黑雾很亲切，连它们因为恶毒而扭曲的狰狞鬼脸都瞧着有些眉清目秀。

顾璃璃想，自己大约是快要被逼疯了才会产生这样荒谬可笑的想法。

不过，对于顾璃，她的心情始终是复杂的。

为什么不反驳呢？为什么要逃避呢？为什么要沉默呢？为什么要那样无动于衷呢？

是承受恶意的时间过于漫长所以失去了反抗的念头吗？还是真的因为愧疚所以才不反驳呢？可是这样的无动于衷就能让这些怨念消失吗？

顾璃璃想不通猜不透也不理解。

……

也许，是顾璃的脆弱让顾璃璃产生了共情；也许，是顾璃的长相让顾璃璃产生了恻隐之心。

总之，顾璃璃就这么莫名其妙却又坚定地怒其不争。

直到今天，最后一次的休眠让顾璃璃产生了紧迫感，她迫切地想要让顾璃有一点改变，迫切地想要看清楚这迷雾背后所掩盖的事情，哪怕只是顾璃的眼珠子动了一下，哪怕只能窥见一丝的真相，这都能让顾璃璃如获甘露般畅快。

所以，她以破釜沉舟的气势朝那些黑雾扑了过去。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在尝试和顾璃搭话，即使顾璃好似游魂般对她视而不见，但顾璃璃从未放弃过。

直到今天，令顾璃璃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顾璃不但转过脸正眼直视了她，还同她开口说了话，虽然她还是好似没有灵魂，可仅有的这点收获便足以让顾璃璃欣喜若狂。

她不止一次怀疑过这只是这个空间的幻象罢了，可那些怨念却能嘶吼出她的名字，这令她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她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试图朝“空气”搭话。

令她讶异的是，顾璃居然可以操控白色空间内的时间。

明明可以让一切暂停却偏偏要一日复一日的经历这些漫无边际的咒骂，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顾璃璃对顾璃的来历与经历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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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璃璃没太明白顾璃让她观赏的这一段少年少女之间青青涩涩的友爱互动是个什么意思。毕竟猜测太多了，反而会让人有些举棋不定，更加看不破疑雾后的真相。

但是，这可是大突破啊！

顾璃璃有些兴奋了。

任谁碰壁无数次同一件事都会崩溃的，顾璃璃虽然没有崩溃，但也有了些许放弃的念头，但放弃从不是顾璃璃所喜欢的，比起退缩、逃避困难，她更喜欢迎难而上，直面自己的难题。

而在这个疲惫的时候，突然勘破了一丝迷雾，有了些许的头绪，搁谁不激动呢？

但是，于顾璃璃而言她得到的情报碎片还是太少了，不足以将整个真相的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