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走了。

马小婉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个李员外家的千金大小姐，她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觉得上天太不公平，她什么都不缺，为什么还能拥有别人的爱。

听着李陌雪嘴里不停的叫石小凡这个名字，她有些心酸。

爹爹回来了，马小婉走出来，帮他老人家放下肩上的担子。

“闺女，外面太冷，要多穿点。”老头嘱咐道。

“爹你小点声，床上躺着病人呢。”

一脸惊讶的老爹探头往闺女房间看去，只看到显得很贵的披衣漏出半个角。

“谁呀？”

“一个朋友。”

老爹不再多问，埋着头准备生火。

此时的李员外家，里里外外都在为寻找李陌雪忙的焦头烂额。李陌斯表面上尽心尽力，实则不想多费心思。

“你妹妹平时都都跟什么人来往？”

“不知道。”回答老爹的话时突然想到了石小凡，但又觉得以石小凡的条件妹妹不可能跟他有什么来往。于是把矛头指向了衙门王全。

“肯定是王全。”

“你确定？……那还快派人去衙门看看。”

经过一番折腾，衙门里也出动了好些人手。带头的除了王全别无他人。经过衙差的小道消息，得知李陌雪与石小凡有来往，于是派人找石小凡。

长宁街上，石小凡正在看人下象棋，身后来了衙差按住他：“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终于肯抓我了，我谢谢你们。”

“少废话。”

衙差押着石小凡来到王全面前，王全问：“石小凡，快告诉我，你把李陌雪弄到哪里去了？”

“什么李陌雪，我不知道？”石小凡装傻充愣，就说不知道。

“你要是协助找到李陌雪，李员外会有重谢！”王全说。

“真的。”

“五定银。”

“呐，你把我放了，我现在就去找人。”

“把他放了。”

王全放了石小凡。石小凡踢着脚下的石子溜溜哒哒的远去，一副穷酸蛤蟆玩世不恭的模样。

直到晚上，李陌雪才醒过来。

“石小凡……石，你是……我这是在哪里？”

“你在我家，石小凡走了。”

“不行，我要去找他。”李陌雪起身，身子很沉，力不从心地坐了下去，勉强站起来走了几步，马小婉赶紧上前搀扶。

“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不会来的。”

“不可能，他一定会回来的。”

“你们才见过几次面，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还指望他怎么照顾你！”

听了马小婉的话，李陌雪心里一酸，把她推开。

“你怎么跟石小凡一个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呢！”

看着李陌雪披上风衣就要走。老头走出来，说道：“闺女，什么事明天再说，这黑灯瞎火的，外面坏人多呢。”

一听坏人多，李陌雪踌躇在门框下望了许久。老头又重新把火加柴，火苗在屋子里的墙上晃来晃去，她心更加坐不住。

“他娘去世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连我都爱答不理。宁愿在街上要饭也不愿跟我们耍戏，耍戏怎么来，至少也不会像他现在这样。”马小婉说。

“那孩子，我看不寻常，只是一时颓废而已，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好起来。”老人煞有介事地说。

“他哪里不寻常，我看就一废柴。”马小婉不屑的说着端来一碗粥递给李陌雪：“我们家就这条件，你就凑合着吃吧。”

“谢谢。”接过碗，一边喝，一边朝门口看。

“他不值得你这样。”

不知不觉，李陌雪流下眼泪，一口气就喝完碗里的粥，然后连连咳嗽好几下。

深夜的寒风吹进草棚，瑟瑟缩缩的石小凡翻来覆去。他有想过回去看一下李陌雪好了没有，但又不知道哪根筋错乱了思绪。想来想去又闷头大睡。

天昏蒙蒙亮，下起了大雪，注定着这一天的不寻常。

石小凡在街上碰见王全带着一帮衙差，上前就问：“老王，有没有钱，先借我点。”

王全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了五文钱。

“谢了，等我发财了给你。”

“算了吧。你别干坏事就谢天谢地了。”

石小凡拿着五文钱在一家蛋糕店买了三文钱的蛋糕，打包的很严实。在街上看到卖首饰的，二文钱和摊主叫了半天价才拿下来一串手链。

他心情平静地朝马小婉家走去。

殊不知刚走到胡同口就被李陌斯拦住去路。

“石小凡，你把我妹妹藏哪里去了？”

石小凡赶紧把蛋糕和手链藏到身后，说：“什么你妹妹我不曾见过。”

“你还嘴硬。”

原来李陌斯从一个衙差口中得知妹妹与石小凡有过来往，加之上次还碗被李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