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脸惊讶：“不是老秦？那能是谁？李先生您多心了，我和老秦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他的尺寸我很了解，是他没错。”

咳咳咳……

李玄差点被一口口水呛到……

“那个，我说的不是这方面，我是说，你有没有觉得老秦最近变化很大？”

听李玄这么一说，秦夫人拧着秀眉，似乎还真有点这种感觉……

以前和秦无阳在一起的时候，会有种很安心的感觉。

可这段日子的秦无阳……虽然对自己照顾的依旧无微不至，但总有一种让她不舒服的感觉。

具体哪里不同，偏偏又说不上来……

下午，李玄看到老秦在度假村后面的台子上海钓。

诶？

老秦感受到海竿动了，并没有着急拉上来，先是溜了一会儿，才开始摇线。

没一会儿，一条足足十几斤的大鱼被钓了上来。

秦无阳笑的很开心，将鱼放在网兜里。

鱼儿在网兜内扑腾了好一会儿，终于老实了。

“你到底是谁？”李玄开门见山，拉了个小马扎坐在老秦身边。

秦无阳将鱼竿一甩，挂着鱼饵的钩子再次飞了出去。

随即，他望着网兜里的鱼，虽然放在海水里，但是渔网束缚了它的自由。

可没了自由的鱼儿，却不挣扎。

他淡淡的笑道：“鱼游沸鼎知无日，鸟覆危巢岂待风？”

李玄手一挥，渔网碎裂，鱼儿重回大海，获得了自由。

“弱者，被命运主宰，而强者，主宰命运！我所主宰的，不仅是我自己的命运，还有他人的命运！当然，也包括你的命运……”

李玄握了握拳头说道。

秦无阳愣愣的望着被毁掉的渔网，苦涩一笑……

“曾经的我们，和你抱有一样的想法，但到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什么也主宰不了，什么也握不住！”

李玄也不拐弯抹角：“别墅里的那东西，和你是一路的吧？你想把我引过去当祭品？让他恢复实力？”

老秦摇了摇头：“是！也不是！”

没有追问，李玄静静等着对方的下文……

只听老秦徐徐道：“我问你一个问题吧！杀一人，而救万人！你杀么？”

李玄没有正面回答……

杀一人，用一条性命挽救上万条性命。

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如果牺牲的那个人，落在自己头上，亦或是自己的至亲呢？

如此，又有多少人愿意？

老秦不知从哪，又弄来一个渔网，重新放在脚下的台子边缘，将底部兜在海水中。

“你觉得我们是邪恶的，是因为我们杀了很多人，但你又知道，我们为何杀人么？我们要变强，要尽快恢复到可以战斗的状态。这个世界的命运，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所要背负的，远比你们看到的要多。”

又一条鱼上钩了。

秦无阳笑道：“今晚有口福咯！这条五六斤的鱼用来烹食是最适中的。”

默默看着对方将鱼塞进网兜里，李玄这次没有将渔网毁掉。

他淡淡的说道：“杀几人而救众生？”

秦无阳竖起大拇指：“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也许站着有些人的理念上，会圣母的觉得，这么做和魔鬼有何区别？不一样是杀人？只是杀多杀少的区别罢了。如五十步笑百步！”

顿了顿，老秦拎起网兜，接着道：“我们不吃鱼，就会饿肚子，鱼死了，人吃饱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自己为主宰，一切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思考。却忘记，多少万年以前，人类也不过是在这世界上夹缝生存的孱弱物种啊！”

秦无阳换了个方式询问李玄一个问题。

如果李玄的妹妹，他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至亲要死了。

只有杀一个人，才能换回她的性命，李玄该如何选择……

面对这个问题，李玄毫不犹豫……

“哪怕是一万个，十万个，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也会杀！”

李玄不是圣人，他有他在意的，有他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想要守护的。

“看来，你我是一类人，只不过，我们的目标不同！”

秦无阳笑了，笑的很开心。

“如果你死在别墅里，你就是个毫无意义的过客，但你活下来了，你就有资格作为我们的同行者！”

李玄撇撇嘴：“我不需要你这种同行者！我只相信我自己，以我之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种霸气，并没有让秦无阳生气或是不满。

他只会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

“好了！我也要走了，秦无阳会在三天后回来，这段时间，他会在昏迷中，慢慢意识回归躯体……”

“你要去哪？”李玄知道，秦无阳体内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