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跌跌醒了意识。
乔羽慌忙从她身上爬起来,手又触及棉絮团上,好像自己被火苗烧着似的,赶紧移开,又啪嗒一声,整个人跌落下来,不偏不倚双唇相碰,徐迎喜瞪圆了眼睛,眼珠都要跌落下来。
他慌得侧移,滚落下去。
又弯腰拉着她起来,但习惯性用力过猛,结果自己轻轻一拉,徐迎喜又被他重重地拉入怀里。
几个动作笨拙得一气呵成。
“你想干嘛?”徐迎喜怒对着,又一拳落到他胸口,拉开距离。
刚才跌落的时候,一个大男人竟然压在她身上,这是意外也就算了。
他起身,慌不择路,一只手紧紧压在不该压的地方。
她鼓着腮帮子跺着脚转身离开。
乔羽也在自责,真是混账,竟然做那样的事情,只听重击一声传开。
徐迎喜回头看,见他一只手正捶打在树身上,红艳艳的鲜血正沿着粗糙干裂的老树皮缝隙流淌。
她紧张得跑回去,嗔怪道:“不就说你一句,就自残了?这么不爱惜自己?”
乔羽抬头,点漆的眸子里,涌出无尽的悔意,好像犯过错的小孩,可怜巴巴地说:“我刚才真不是有意的。”
徐迎喜心一下子软下来,“行了,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发炎就麻烦了。”他一身的绝活都在这手上,若手废掉了,不就毁了他前途?
算了,还是帮她包扎下。
徐迎喜把带过来捆绑野鸡的碎布条子帮他包扎。
她一只手轻捏着他的手心,另一只手动作缓慢缠绕着,时不时还轻言细语问他,疼不疼。
她担心把他弄疼了,紧张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阵清风吹过,风中裹挟着淡淡奶香味,是熟悉的味道。
从幼儿期他就熟悉,那是徐迎喜身上独特的香味,。
他以前奇怪七八岁的她都断奶了,怎么还有一股乳香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后来渐渐明白,这是一种体香。
他鼻翼翕动,一股香味侵入骨髓,身体又不受控制的躁动起来。
他急忙转移注意力,眼盯着精神抖擞的野鸡渐渐变得昏昏欲睡。
其实乔羽心里乱的一批。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有年少时稳重?现在稍微触碰徐迎喜,就神智错乱了,心像被钟椎敲似的。
当徐迎喜抬头,又撞见那深邃的眸底跳动着热烈的情欲,但目光似乎在远方。
她循着目光望去,他正盯着一个个因喝醉酒而东倒西歪的野鸡,又有两个还跌压在一起,应该是一公一母正交配,忽然毒性发作,就那么你压着我双双叠加似的倒了。
这乔羽心思是不是太歪了?这也太能联想?
徐迎喜摇摇头,将最后一个打结动作好,说:“好了,我们把野鸡带回去。”
徐迎喜转身要走,突然被他拉住手。
他脸涨的通红,好像憋着一股劲似的,期期艾艾地问:“迎喜,能告诉我,我怎样做你才能答应嫁给我?”
适才眼中的欲望蓦地换为隐忍多时的痛苦,好像全身在遭遇什么病痛。
他原先想着如迎喜母亲说的一样,她热衷挣钱,才没有答应他挣钱。但在给陈爷爷治病时候,她不吝惜一分一毫。
他愈发担忧,正如她所说她一辈子不结婚?
“好好的捉野鸡,怎么又扯到这话题上?
“假期快到,你那样一句不结婚的话,我怎安心离开?”幽邃不见底的眸子此刻却盛满忧郁凄凉。好像小草正沐浴春光,忽遭遇凄风苦雨,只有乞求老天爷变脸的份儿。
徐迎喜忙避开目光,她最不容见的就是这种凄楚神色。
欲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抓的越牢固。
似乎今日不给他一个确信,是休想逃走了。
徐迎喜低眉沉思。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看出他的多情多义,只是,这情义能持续多久呢?
她缓缓抬头,说:“等到我到你这样的年岁吧,那时候我们思想都成熟了,确定彼此都是生命中唯一的选择,再到一起也不迟。”
乔羽比她大六七岁,也就是说再等六七年,如果他对自己仍然如初。她就与他走到一起。那时候自己学业也完成,工作也步入正轨。该稳定的都稳定了,感情真的变化,对她也不是灭顶之灾。
徐迎喜坚信七年是考验感情的风险期。
过了风险期,感情也许就稳定了。
她和林德胜相处到第五个年头就出问题了。
何况这七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谁知道呢?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不给他准信儿他是善不甘休。
果然乔羽不假思索点头,脸上愁云密布悉数褪尽,无影无踪,笑容爬上,开心的像孩子,说:“好,等到什么时候都行。哪怕我老了。”
此时他算吃了定心丸了,对着徐迎喜,痴痴笑着。
“太阳都一竿子高了,快抓鸡吧,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