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死人了。”

原来在我们来的路上，搜山队员在寨子沟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一具失踪村民的尸体，所以才紧急召开会议，指派了一个贴身警员前来接站。

石磊听闻，不由得心中一紧，本以为就是人口失踪，跟着打打打酱油，怎么还牵扯上命案了，没来由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毕竟等级有限，再多的信息这小警察也不甚清楚，于是一路无话，车子缓缓开进公安局大院。

许是得到了通知，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人，好似是为迎接二人到来。为首的是一名穿戴整齐的中年警官，国字脸，寸头，浓眉，一看就给人一种正气十足的感觉，身后是一群年轻警察，而他身边则站着一名未穿警服的年轻人，神态高傲，对石磊二人到来似有不屑，一直在嚼着口香糖左顾右盼。

石磊二人方一下车，带头的警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亲切的一一握手，然后朝着李曌道：“欢迎二位高人前来我局协助工作，我是眉山县公安局局长，赵志国！”

可能看李曌年纪稍长，便默认李曌是此行主角，石磊可能就是个跑腿打杂的。虽然事实本是如此，但李曌对陌生人不咸不淡懒得社交的性格，压根就不想过多周旋，于是退后半步，做出了一个让石磊措手不及的举动。

“此行均由师叔做主，赵局长可与师叔商议。”说着朝石磊躬了躬身。

石磊心中暗暗叫苦，只得在赵志国一脸震惊的表情中故作老成道：“赵局长你好，我是石磊，这是我的师侄李曌，我二人代表老君山前来协查此次案件。”

张志国虽然讶异眼前状似高中生的石磊竟然身份这么高，嘴上却不停说着幸会幸会。反倒是身旁那个小年轻，一听石磊自报家门，突然阴阳怪气地出声：“哟！原来是老君山高徒，怪不得这么大阵仗，久仰久仰。”

这让石磊有点摸不着头脑，初次见面，这人怎么好似对他们二人隐含敌意。

赵志国见状，不禁眉间隐现怒意，随后又恢复正常，笑着道：“这是我们局的徐顾问，是上面委派下来做宗教顾问的。他平时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二位莫怪。”

石磊心中了然，大概是怎么个事儿。八成是这徐顾问在这次失踪案上栽了跟头，见上面又委派人员下来调查，心里吃味儿，嘴上过把瘾。当即也不计较，倒是徐顾问还想说什么，被赵志国打断，引着二人到会议室说话。徐顾问只好悻悻地跟着上了楼。

一番交流后，大致情况基本明了。前半段和接人的小警察说的别无二致，无非是被山魈迷了进山，但这次，过了将近一个星期也没见人回来，且接连又失踪几人，失踪者家人急了，这才组织人上山寻人。

这不寻不要紧，一行村民便在山腰的乱石堆里发现了较早失踪的那人的尸体，说是尸体，其实是一堆碎肉，这二人不知被何人用残忍手段碎尸丢在这里，山里潮湿又是夏天，不知已经死去几天，早已臭不可闻，不少人直接当场吐得酸水都出来了。若不是头颅还算完好，只怕是也认不出身份来了。这家人的亲属好是一番哭天抢地，最后将尸体带下山便立即报了警。

听到这里，石磊不解便出声问道：“这不就是故意杀人，抛尸野外，直接搜集证据，盘查相关人员，走正常的办案程序不就可以了？”

虽然石磊年轻，但是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早就耳熟能详了。

“我们一开始也是朝这个方向侦查的，但是形迹科和法医鉴定，均得出周围无搏斗痕迹，从血液痕迹断定这里就是第一案发现场的结论，并且从碎尸的切口来看，人是自行将自己碎尸。案件一下子又陷入僵局。”赵志国说完，又特意看了看石磊的反应，毕竟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接着又看了眼徐顾问，“我们几次走访寨子沟，对案发附近的几座山也进行了排查，但是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石磊发现赵志国和这徐顾问貌似不怎么对付，不过别人家的事儿他也懒得多问。便看向李曌询问道：“你看此事……”

“山魈虽然性情古怪，喜捉弄人，又爱记仇，但却不具杀伤力。我现在还不敢断定，需要实地走访看看。”李曌双手环抱着靠在椅背上缓缓道。

由于之前赵志国已经带队去盘问过多次，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这次便决定就由石磊和李曌二人私下去寨子沟进行暗访。毕竟他们两个是生面孔，可以假装是来旅游的登山客，说不定能探查到一些不一样的线索。

收拾停当，赵志国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辆越野摩托车，说是这样方便些。还好李曌给力，要不然还真搞不动这个大家伙。

山路崎岖，险些把石磊晃得内脏都吐出来，颠了约么半个小时，终于是远远地看到寨子沟的影子。

很传统的山间村落，但是稍显破旧，可能是年轻青壮都逃离去了城市，所以村子整个显得暮气沉沉。石磊站在村口，心中总有一股说不清楚的压抑感，于是忍不住想要和李曌说出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李曌看到石磊的表情，却先一步说道。

“你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