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赫言见她噎住了，立刻递上水杯。

他们俩说的话弯弯绕绕听不太明白，反正是在说自己的，他得帮星幼说话才行。

“星幼，你想要我当猫还是当狗都行，我听你的。”

“噗——”蔡星幼一口水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杜淮笑得抱着抱枕歪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

唯有林赫言一脸懵懂地挠了挠头。

蔡星幼擦擦嘴角的水渍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以后不太明白的话题咱就不搭话了好不好？”

“噢。”林赫言点点头：“我说错了吗？”

杜淮抢答：“何止没说错，说的还特别棒，她们女孩子就喜欢听这种话。”

三人吵闹了一阵，总算说正事。

林赫言也很好奇：“星幼，你昨晚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

歪头鬼没在外面显露过，他自然没看见它。

蔡星幼简单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虽省略了所有细节，杜淮却仍听得胆颤：“什么？！居然有两只鬼！”

“那女鬼是好的。”蔡星幼重申。

“好的也是鬼啊！”

“信不信我让小陈来评评理。”见杜淮摇头摇地脸颊两块肉都在抖，蔡星幼才放过他：“总之，我阴差阳错把女鬼超度了，没了牵制那歪头鬼有点难搞。”

林赫言认真道：“星幼，我可以帮你。”

“太凶险了。”蔡星幼摇头：“虽说我昨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少带了东西，但带全了估计也够呛。”

就算跟着奶奶行走江湖那会，她也没见过能乱扔重物的鬼。

杜淮：“难道没办法了？”

“有。度化厉鬼一是强行祛除戾气，打到它自己滚去轮回；二则是化解其心结，让他自愿离开。”

第一种是最常用的，第二种则被奶奶叮嘱过，不要过多干涉两个世界的恩怨，否则会招来祸端。

可她一个半吊子仙姑，第一种搞不定，只能试试第二种。

“只是不知那女鬼是不是它给害死的。”

杜淮：“跟这也有关系？”

“打个比方，江湖人士练功走火入魔，刚入魔时总比杀了很多人后好挽回。厉鬼若害过人，可能心结解开也会贪馋人血的滋味，不肯离去。”

“懂了。”杜淮：“所以要先调查清楚那个女鬼的死因。”

蔡星幼：“问题就出在这，案发现场就在歪头鬼的地盘，进不去了。严明和警方那边调查得怎么样？”

“烧的太厉害，进展很慢。”想了想，杜淮改口：“好吧，没有进展，初步怀疑是静电引起的。”

“有没有可能是高压氧仓内部出了问题，比如说短路什么的。”

蔡星幼只是说出自己的推测，谁知杜淮像是听了个笑话。

“怎么可能，你知道林氏的医疗产业链多严谨多庞大吗，怎么可能出现短路这种弱智问题。你再乱说，连林赫言都要不服气了。”

旁边正在挑鲜虾烧麦顶上那颗虾肉的林赫言看过来：“嗯？”

“没事。”蔡星幼帮他把虾肉挑出来，随口道：“若说以前林赫言管理公司时说林氏严谨，那我不反驳。现在林氏内部一盘散沙，不是前不久叶彦都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