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全员迁移,浩浩荡荡的队伍迈步向村子最西南的边境。
人群的边缘隔几米便有一名根部忍者护航,与其说是护航,不如说是监管。
在根部忍者的严密监管之下,宇智波族更像是一群被流放的犯人。
宇智波富岳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跟着的是止水和渡,在他们后面便是一众长老和首领。
“鼬,你什么时候又多了一箱行李啊?”美琴疑问道。
鼬左手牵着佐助,右手提着两箱行李甚是笨重:“有些重要物品大箱装不下了,只能放在小箱里了。”
美琴半信不疑地继续走着。
“哥哥,累。”佐助有些走不动了,鼬揽住他的腰把他搂在腋下。
“这样好些了吗?”鼬柔声问道。
双脚离地不用走路当然会舒服很多,只是被鼬夹在腋下有些喘不上气,但也比累的双脚酸疼要好得多:“好多了哥哥!”
鼬笑了笑。
“哥哥,我们要去哪啊?”佐助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走在一起,看样子要去同一个地方,不禁好奇地问。
鼬回答:“我们的新家。”
佐助:“那以前的家呢?不要了吗?”
鼬沉思后说道:“只要没走出木叶村,哪里都是家。”
佐助似懂非懂地哦了声,总之不管去哪里,只要爸爸妈妈和哥哥在一起就没关系。
佐助咯咯咯地笑着。
“鼬,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宇智波族没有泄密的叛徒。”
“我知道了爸爸,我从没怀疑过这点,不过我想问您,您恨木叶吗?”
昨夜富岳和鼬父子俩久违地坐在一起说话,只不过这次的心境已大相径庭。
“鼬真的想知道真正的答案吗?”富岳直视鼬的双眼问。
对视片刻,鼬转移开视线:“我不想知道。”
“鼬。”富岳沉声道:“不要在意别人怎么想,包括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都可以不重要。做好你自己。”
鼬再次对视富岳的眼睛,点了点头。
鼬还是很害怕富岳给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非常的怕。
因为他并不憎恨木叶。
他憎恨的是在无情战火的熏陶下村民们如同惊弓之鸟的心。
战争才是罪恶的本源。
宇智波真和满头花白,身上挎着简易的行李包,佝偻着身体磕磕绊绊地朝前走着,周围竟没有人愿意扶他一把,很快就被落在队伍的最后面。泉见状跑过去搀扶他慢慢前行。
“谢谢你啊丫头。”真和笑起来看不见他的眼睛。
“不必客气的真和长老,真奇怪,族里明知道你是一个人生活且行动不便,怎么没人管你呢?”泉忿忿不平道。
宇智波真和是上次劝阻族人不要高声议论的那位长老。
他常年一个人生活,性格温和,且作为族中有资历的长老,邻里包括族人都愿意时不时照顾他的起居。可今天大家任凭宇智波真和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无人帮扶他,甚至不关心他是否能平安走到目的地。
“人心凉了。”宇智波真和叹了口气,长长的白眉毛随着颠簸的脚步上下起伏。
“难道宇智波族就这样被木叶村遗忘在村子的角落,再也找不回属于我们的荣耀了吗?”泉黯然地问。
“那就得靠你们后人如何选择啦。”宇智波真和说话的语速也非常迟缓:“你们作为宇智波族的晚辈,以后一定会面临很多很多的选择,在你们选择认为更重要的那条路的尽头是否留有宇智波族的荣光,那就不归我管了。我能做的早在几十年前就做完了,如今只能随波逐流,你们往哪走,我就往哪走。”
泉听得有些伤感,她在人群中看见前方鼬的背影:“鼬往哪走,我就往哪走。选择什么的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烦恼罢了。”
目的地终于到了,这里是被遗弃的建筑,满目萧瑟。灰蒙蒙的房顶上结着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站在屋外,便能闻见到处都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霉味。
众人忍受不了这样的居住环境,纷纷叫嚷着抗议着。
根部忍者皆是一副警惕的表情,准备伺机而动。
然而,富岳却一言不发,带头推门走进了房间里,把行李放在地上,他回头找到了美琴,美琴跟随富岳走了进去,随后是鼬和他怀里的佐助。
四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除了佐助皱着眉头咳嗽了几声之外,再没有发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他们井然有序地打开行李箱整理着衣物,美琴在门口找到了一把木扫帚,收拾新家的卫生。
宇智波族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便跟着富岳一家的脚步,找到适合自己的房间,整理行李,打扫卫生。
根部忍者互相对视了一眼,才纷纷松开一直握着刀把的手。
叶月和泉挑的房子依旧离鼬家很近,叶月找到工具和泉扫落屋顶的蜘蛛网和呛鼻的灰尘。
“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