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不旺不衰地燃烧着,深夜微凉,泉缩在尽量靠近火堆的地方取暖。
鼬脱去深蓝色的外套披在泉身上。
“谢谢。”泉的脸被火照的十分明亮。
鼬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细碎的木块和木枝,这些是谷桐树用力过猛折碎的。
鼬把它们扔在靠近泉的火堆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止水立在山巅,开启写轮眼瞭望远方。
前方的路呈Y型,分别延伸向雾隐村和云隐村的方向。
山脉下地势平坦,写轮眼能望到十里开外的地方,且方圆十里的地面没有特别大的遮挡物,让敌人无处藏身。
止水暗暗惊叹:猿飞大人安排的果然是绝佳位置。
“止水。”不知火玄间叼着千本指了指身后的火堆问道:“那个真的没关系吗?”
“我们的目的是劝退敌军,而不是伏击,让来犯者发现此处已有木叶忍者镇守,从而望而却步,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止水回答道。
不知火玄间称赞道:“不愧是止水啊,在任务前就会把局势分析的很清楚。”
“我们的对手是云隐村和雾隐村,云隐村手段狠辣,雾隐村行事狡诈,我们不经意的疏忽,也许就会让敌人钻了空子。”止水收起写轮眼,前方一片宁静,暂时不会有敌军出现。
新田和新刚想以同一小队的名义离泉近一些,顺便烤烤火,拍拍泉的马屁什么的,可鼬一直守在泉身边,他们实在是不敢靠前。
“你们蹲在这里干什么?”不知火玄间看见新田和新刚蹲的位置离火堆很远,好奇地问。
“老师,我们不冷。”
“我们很热,非常非常的热。”
下一秒,新田新刚被不知火玄间一手拎一个,扔到火堆旁边。
“怎么样?”谷桐树来到鼬的身边坐下:“毕业将近两年,听说鼬完成了很多困难的任务,感觉怎么样?”
泉趴在草堆上佯装睡着,实则偷听谷桐树与鼬的对话。
“还不错,只是失去了一位很出色的同伴。”鼬目光黯然道。
“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没有毕业,在学校里很多人嘲笑我的体型。。”
“你小时候就这么胖了吗?”子铁不合时宜地路过,打断谷桐树的话。
泉笑的肩膀都发抖,鼬看着一抖一抖的泉,才发现她没有睡着。
谷桐树压抑怒火,继续说:“但只有一个人,不仅不嘲笑我,还帮我打倒了嘲笑我的同学,我便认定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鼬静静地听着,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忽明忽暗。
“他比我提前毕业一年,我那时以他为榜样,也渴望早些毕业,和他并肩作战,可当我毕业的时候,他牺牲了。”谷桐树的大手杵在下巴上,挤出好几层肉褶。
鼬依旧没有说话,泉把头埋得更低。
“在遗体告别那天,我哭的很惨,惨到他的父母甚至告诉我,他们的儿子以有我这样的朋友为荣。可荣耀不是光哭几声就能得到的,我卖力地训练,卖力地执行任务,把他留下的意志当作信奉的曙光。”
追逐的那个人一旦不在,会很难过的吧,谷桐老师。
泉在心里说道:即便一直把他的意志当作曙光,谷桐老师一定还是孤独的吧。鼬如果哪天突然消失的话,那时候的我一定是一具被抽干灵魂的,空心的躯壳。
“你一定很孤独吧,谷桐老师。”鼬竟问出了和泉的想法一样的话。
“没错,我很孤独,我每天都在怀念他。如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道的话,怀念故友,为他而战,便是我的忍道。鼬呢?”谷桐树反问道。
鼬思索着,他脑海中有他的父母,有他的老师,有他的同伴,还有。。。
鼬抬眼看向趴在草堆上把脑袋埋得很低的女孩。
“我的忍道,是守护我在乎的人。”
谷桐树拍了拍鼬的肩膀:“那就把它贯彻下去吧。可是你要知道,没有人是不死不灭的。经历过一些事情你会发现,会有很多你想守护,却无力守护的人和事,困扰着你。”
鼬盯着前面燃烧翻腾的火苗,那点点溅射出来的火星,刺痛了他的双目。
“水影大人醒了。”干柿鬼鲛对宇智波斑说道。
“醒的真是时候啊。”斑面前摆着一副木质的将棋,他拿起一枚刻着角行的棋子放在敌营的地盘上。
“斑大人,下一步计划的是什么?”鬼鲛问。
“把矢仓交给木叶。”
鬼鲛露出尖牙笑的诡异:“哈哈哈,我说宇智波斑大人,您的计划总会给我带来惊喜啊。”
宇智波斑冷笑道:“这份惊喜,是为木叶村和云隐村特意准备的。雾隐村政变,在我的驱使下,推翻旧统治只是时间问题。水影对其他忍者村来讲只是个有名无实的代名词而已,但如果水影是三尾人柱力的话,价值就大不一样了。”
干柿鬼鲛说道:“水影大人尾兽化攻击木叶村,触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