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投掷苦无的准度失常,懊恼地坐在石头上,痛苦地捂住了眼睛。
“怎么回事?”泉跑到鼬的身侧,低着头盯着鼬的脸关切道。
鼬的手从眼睛上拿开,视线一片模糊,如此近的距离看到的掌纹都是扭曲的。
“看不清了。”鼬语气平淡,泉却能听出其中的无助。
“应该是因为鼬一下子开启了三勾玉,眼睛正处于超负荷状态,还需要时间适应。”泉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开启写轮眼后也出现了不舒服的感觉,所以对鼬的情况没有太过担心,她相信凭借鼬过人的天赋一定会克服开启写轮眼后的副作用。
“我的写轮眼,是拿天麻的性命换来的。”鼬沉重地说道:“我不会让天麻白白牺牲。”
“鼬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泉坐在了鼬的身旁:“失去同伴的痛苦,远比没有经历过这些事的人认为的更加深重。”
鼬低下头,眼神黯然。
心情沉重时,就连鸟儿清脆的叫声,听起来都像是对逝者缅怀的悲鸣。
“倘若牺牲的人是我呢?”
泉的话让鼬沉痛的心增加一份坠痛感。
“这种事,怎么可以拿自己打比方?!”鼬不悦道。
泉没有在意鼬的怒意,对鼬说:“倘若牺牲的人是我,因为我的离开,唤醒了鼬身上的某种能力的话,我会在天上告诉你这是我的荣幸,鼬凭借这种能力可以完成很多任务,可以为木叶解决很多难题,等同于我和鼬在做一样的事。”
鼬低头不语。
“但如果就此消沉的话,一切都将是徒劳一场,这是对牺牲者的不尊重,也是对你自己不尊重。所以我们应该继承死者的意志,更努力的朝前迈步。”
“我没有消沉。”鼬低声说道:“我怎么可能会消沉,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鼬站起来,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目光清澈了不少。
“多亏了你在我身边啊,泉。”
“嗯?”泉一时没反应过来,歪头不解地看着鼬。
“不知道怎么说好。”鼬掏出一支苦无,在手里把玩着:“我情绪波动的时候,你几句话的功夫,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鼬说完甩出苦无,正中靶心。
鼬的性格,亲口表达出内心的真情实感是不常有的事
鼬每一次袒露心声,泉都无比受用。
泉沾沾自喜道:“可能我天生具备某种特殊能力吧。”
鼬一副纳闷的表情。
泉把脸蛋儿凑近在鼬面前,只要多给一些时间,鼬就能清晰地数出泉有多少根长睫毛。
“只用来对付你哦。”
泉说完缩回脑袋嬉笑地跑开了。
“有趣。”
鼬浅笑着说,朝着泉的方向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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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大人的面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干柿鬼鲛捏碎了散在桌子上的一块面具碎片问道。
宇智波斑听出干柿鬼鲛的话另有所指,回答道:“我暂时不想染上宇智波人的血。”
他的脸上重新戴着一张和之前一模一样完好的面具。
“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您也不该那么大意吧?”
宇智波斑没有回驳鬼鲛的话,只是喃喃道:“别天神。”
“什么?”干柿鬼鲛没有听清。
“木叶忍者宇智波止水自创的瞳术,拥有操控别人思想的能力。”
“那还真是个人才呢,斑大人应该很自豪吧,宇智波族从来不缺乏人才,只是缺少能看清真相,为您效力的人。”鬼鲛一笑露出满嘴的尖牙。
“被虚假的世界统治了太久,几乎没有人能看清现实。”斑转而问道:“矢仓呢?”
“水影大人唤醒了三尾的力量,只是无法自由的操控,虽然用仅存的意识跑了回来,可到现在还在昏睡当中,恐怕血雾之里计划要停一停了。”鬼鲛如实说。
斑走出阴冷的密室,望向吊在半空残缺的月,幽幽说道:“我的计划,一旦开始,就不会停止。”
“禀报大人,村子的西南方向发现一队以戴面罩为首的木叶村忍者,并以搜查的姿态继续朝前行进,马上要进入警戒线内。”鬼鲛的部下前来汇报。
“旗木卡卡西。”斑清楚来者为何人,转身看向鬼鲛。
“需要我去除掉他们吗?”鬼鲛不确定地问。
宇智波斑完全可以亲手除掉旗木卡卡西,在那个漆黑鬼魅的夜里。
而卡卡西能活到现在,显然宇智波斑并不打算要了他的性命。
鬼鲛在认为斑的回答是介于肯定或者否定两者之间的时候,斑却给出了令他感到意外的答案。
“让他们进来。”
“嗯?”鬼鲛和他的部下一时间都没听明白。
“引诱木叶村那一队进入雾隐村,让木叶忍者感受一下他们不曾遇见的,专属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