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鼬醒来,头顶白茫茫的一片,突然一阵刺裂耳膜的尖锐声贯穿在耳朵里,尚未坐起来都感觉一阵目眩。
“快看,醒了,鼬醒了。”
“真的哎,鼬你醒了?”
“只是眼睁开了,需要给他清醒的时间。”
鼬能听见在他旁边都是无比熟悉的声音,一个是美琴的,一个是泉的,这让他安心很多。
鼬努力克服耳鸣目眩带来的烦躁感,他再次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
九尾的獠牙红得耀眼。
他极速靠近九尾查克拉,九尾发现了他,空洞的眼睛夹带着无情的怒火喷洒而来。
封印的符咒打在它的身上。
伴随着撕破天地的吼叫,鼬感觉炙热的温度灼烧着他的手掌。
一股强大的吸力让鼬的双手无法从尾兽身上拔出,他无法全身而退,他也不打算全身而退。
符咒覆盖了尾兽的全身,烈焰似的光芒淡化很多。
视野白茫茫一片,就像此刻医院的天花板一样,鼬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鼬黑色的瞳孔一片清明。他想起来了,想起来在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
他的手缠着厚厚的纱布。
“鼬,你没事了?”
“鼬你怎么样,鼬?”泉比美琴焦急很多,她就在现场亲眼目睹鼬从奋不顾身地把符咒打在九尾身上之后发生的一切。
在鼬挣扎许久最终和尾兽一同倒在地上的时候,泉感觉自己也要昏过去了。
团藏这时才放开泉的胳膊,她都要恨死团藏了。
泉双手不停地摇晃着鼬的身体:“你到底怎么样了啊,说话啊!”
“在你玩命儿推我之前,感觉一切都好。”
泉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尴尬道:“我这…我这不是急得嘛~”
美琴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说:“我就知道鼬能挺过这一关,我相信我的儿子。”
鼬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泉搀扶鼬的腋下,帮他在脑后垫了柔软的白色枕头。
“妈妈,那个怪物,被我封印了吗?”
“暂时封印住了,等你爸爸赶到现场时,尾兽已经无法动弹,你爸爸和忍者们都夸赞你是个十分了不起的家伙。”美琴骄傲地说。
鼬没有对众人的夸赞多么上心,夸赞都隶属于成功之后的缥缈之词,结果论的话语鼬一概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那个怪物被重新封印回到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体内了吗?而且,为什么只有团藏大人出现在了现场,火影大人呢?是不是出事了?!”鼬急切地问。
美琴为难了看向泉,泉坐在床边拥抱住鼬安慰道:“想把如此强大的尾兽查克拉封印回去难度有些大,富岳大人和火影大人会想办法的。至于火影大人为什么没去现场,因为他喝了被加了迷魂香的茶水,你知道的,虽然这种毒药称为迷魂香,但却无色无味,被下毒之人很难察觉。好在毒性不强,除了会让火影大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之外没有其他的害处。”
鼬的手指揪紧了泉肩膀上的衣料:“一定是根部干的。”
泉平和的声调缓慢地进入鼬的耳朵里:“你我都有理由怀疑是团藏大人所为,却找不到证据。鼬,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并且完成得很好,剩下的事,火影大人会解决的。”
鼬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他捏着泉薄薄耳垂,细腻柔滑的手感让他享受着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人间的温暖柔情。
鼬每日都在背负着卸不下的责任,他太累了。
美琴默默地退出房间,合上房门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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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藏双手抱胸,冷漠地看着在鼬原有的基础上又被加了三层强大符咒中的尾兽。
猿飞疲惫地坐在旁边棕色的单人沙发上,支开了所有人。
“想当个人主义的英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团藏。”
团藏没有去看猿飞,语调淡漠地回应道:“老夫不觉得付出了什么代价。”
猿飞斜瞪着团藏的侧脸,言语中充满了没有爆发出来的怒火:“你差点害了全村人的性命!”
团藏这才微微侧目,轻蔑地对猿飞说:“你以为当时只要你猿飞日斩在场,就能把事情解决的很漂亮吗?”
“最起码多了一层保障!”
“老夫并不这么认为。”团藏的目光再次锁定在在封印里沉睡的尾兽身上:“它的力量被大家压制得很好,那样的场面,有你和没你,都是一样的。”
猿飞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不在乎团藏给他下毒,他甚至不在乎团藏觊觎他火影的位子不惜想要他的性命。
光与暗永不对立,他不期待有一天能让团藏体谅他的难处,愿意在他的体制内服从他的命令。
他与团藏从小斗到了现在,论输赢,猿飞也许会说在某些方面团藏比他略胜一筹,他也可以大方承认在某些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