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黄夫人努力压下怒火，尽可能的平稳语气，但就是这样，话里还是夹杂着一丝愤怒和着急。

“起先还好，在街头还算正经的教人各种知识，街头人多，不太容易出什么事，”

“街头？那小子去那干嘛？”

“哎呀你瞧你说的，你是真一点不关心你小子啊！”

“这不是跟你学的？”

“·····”老黄被怼的哑口无言，安静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到街头画画呀！你不会真不知道吧？”

“干嘛到街头画？家里没地儿？”黄夫人刚说出这话就后悔了，但来不及收回去了。

“你还说，人家买根笔都让你打个半死，捡个本都差点让你把腿给打折了，人孩子怎么敢呀！”

“哼，谁让他画画！”黄夫人很是不服气，见老黄还想接着说，连忙堵住她嘴，“我花两块钱可不是来买教训的！”

“得！您是主成了吧？我接着说。”

“可后来就不行了，星期三还是星期四来着？直接给领家里去了，到家里干嘛？教人上色！你说说，怪不怪？才教了两三天怎么画线，一下子就跳到上色，你说怪不怪？”

“是挺怪的。”

“不对，别在这打马虎眼，有话直说！”

“得嘞您内！”

“到家里那叫一个亲热，又是握手，又是贴近，亲密的跟自己亲儿子一样！”老黄愤愤的说，“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他这么能演戏呢？你猜他这么演是为了啥？是为了下毒！”

“这东西还会下毒？”

“他能翻出来各样的颜料，怎么还能翻不出瓶毒药来呢，对不对？”

“也是····不对！他下毒干啥！”

“嘿，可算注意到了，他那毒药我看过了，挥发性的，味不重，不会毒死人，不过会让人咳嗽，咳的厉害了就吐血。”

“吐血？”

“对，吐血，我猜他就是为了弄点血才下的手。”

“弄血干嘛？”

“我记得上个星期他在画什么东西来着？不清楚了，不过他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太暗了太暗了！’‘不够艳’什么的，估计就是弄血来当颜料使的。”

“所以对我儿子下手？”

“这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会读心，是不是？”

“他现在在哪？”

“现在这时间呀····我拖的也够久了，应该是接好一桶准备往家里走了，你那儿子现在该晕街头呢，怎么样，要不要跟妈去看看？”

“你算计我？”黄夫人又想动手。

“唉唉唉！别打，别打！”老黄伸手来挡，“不听话就得被打死，我可还不想死呢！”

“那你还有脸来邀我？”

“这可不是！带你去看可是我自愿的！你是受的了气的人？我要说完就走可不得把你给气死，妈妈可不想平白没个女儿！”

“·····”

“怎么样？去不去？”

黄夫人扭头进去，不一会，提着把锋利的菜刀出来。

老黄看了眼菜刀，又把眼移开，当做没看见。

“走嘞！”老黄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