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丞出去后,谢恪才好受一点。
他对一些邪气的东西敏感的很,这身子也受不了什么邪祟靠近。
刚刚顾玉丞的靠近,让谢恪本能地察觉到一股危险。
顾玉丞站在房门外,低头看了眼自己,拧起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谢恪靠在床头,听见动静抬头看向门口。
廖信打开门进来:“无攸尊。”
见少年靠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廖信不免担忧,上前道:“您还好么?是哪里不舒服吗,可要请大夫?”
谢恪摇头:“无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廖信又打量了两下,确实没看出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道:“尊上可是……对清玉尊身上什么东西感到不适?”
闻言,谢恪眯了眯眼,缓缓道:“他先前明明没有那种气息……”
声音有些低,廖信没怎么听清,疑惑道:“什么气息?”
谢恪没有解释,而是抬手拿出了一个珠子,伸手递给廖信。
廖信连忙接过,抬头看向谢恪:“这是……”
“师尊给的。”谢恪顿了顿,道,“你将它给清玉尊,让他放在身上。”
一听,廖信就知道这大概是能净化的宝物,连忙道:“好。”
想到什么,廖信又开口道:“热水烧好了,放在门外,我给提进来吧?”
谢恪轻轻点头。
廖信转身出去,很快提了一大桶的热水进来,放在屏风后。
廖信拱手道:“尊上,我就先回去了。”
谢恪摆摆手,让廖信出去了。
他现在还是有点头晕,珠子给出去之后感觉更晕了。
谢恪缓了缓,起身下来,去了沐浴。
一番沐浴下来,身子倒是清爽了,但是该难受的一点没少,头反倒更晕了。
谢恪只好躺回去,有一下没一下按着太阳穴缓解头晕带来的难受。
过一会儿,床榻上渐渐就没了动静。
时间久了,谢恪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慢慢地,天色完全暗下来,只剩房间的一缕烛火摇曳,暖黄的光线打在少年安详的睡颜上。
门无声被推开。
一道身影缓慢地走进来。
一身黑衣衬得身形修长,眉目如画,墨发半挽流露出几分温柔,腰间的银色铃铛轻微摆动却并无声响。
顾玉丞轻轻走近床榻,每一步都踏的小心,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一直到走至床榻前,少年也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地睡着了,明显没有察觉到有人的靠近。
顾玉丞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少年会突然排斥他,但是好歹现在不会了。
顾玉丞摩挲了一下袖中光滑的珠子,低头垂眸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脑海中再次浮现他当初下去的场景。
当时他放出一丝灵力去探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是本能的觉得有些不对。
如今看来,那人确实有些问题,而且……那人的本事还不小。
顾玉丞眼眸微暗,里面有一闪而过的寒意。
站在床头许久,顾玉丞回过神,转身离开了房间。
二楼左边的长廊。
轻微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响,带着极重的压迫感。
在夜里格外清晰。
“叩叩叩……”
顾玉丞也只是象征性敲了下门,随即推门而入。
看到房间并没有人,顾玉丞脸上没有意外的神情,手轻轻抬起掐了个法诀。
许久之后,顾玉丞从房间里出来,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在房门外的长廊上,男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第二日一早。
睡了一宿,谢恪有些困倦地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床板眼神涣散。
这样的状况也只持续了几秒,谢恪很快清醒过来。
警觉性回来后谢恪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一扭头就看到一张俊美的侧颜。
冲击力很大。
谢恪猛的坐了起来!
顾玉丞也醒了,眼神只是茫然了一瞬就恢复了冷静,淡定坐起来。
谢恪表示有被震惊到:“师兄你还需要睡觉?”
您老平时不是打坐的吗?
顾玉丞眼眸一顿,淡淡道:“偶尔还是需要的。”
谢恪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是吗……”
顾玉丞偏头看着他,抿唇道:“你今日可有不适?”
谢恪摇头,低声道:“并未,好多了。”
“那就好。”顾玉丞掀了薄被,起身下床。
见顾玉丞要走,谢恪连忙挪到床边一把拉住了顾玉丞。
感受到力道,顾玉丞回头:“怎么……”
少年一身白色亵衣,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