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瀛快速答道：“没有！”

意识到说的有些急了，顾瀛放缓了语气：“很少。”

纸张挨到火苗，火苗极其渴望地沾上纸张，房间一下子明亮起来。

待火焰快烧到手指的时候，谢恪把纸张放开了。

烧成灰烬的纸张还保持着原状，风轻轻一吹，碎了，成灰飞散。

“嗯。”谢恪轻轻点头，应了一声。

不知道应的是什么。

顾瀛看着谢恪，却在瞬间明白过来谢恪的意思，眉眼间盈着讶异：“你这是，要按着北渠的意思？”

谢恪眉眼淡淡：“嗯。”

这确实有点出乎顾瀛的意料。

按理说，月崎自小在暗月长大，怎么说也该对暗月都有一些感情，怎么会这么平静地面对要出卖他们的事。

他以为谢恪会拒绝北渠的安排。

谢恪总算是能好好地吃一顿午饭，饭菜被一口口送入唇中。

系统的播报音再次响起：

【附加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七十。】

顾瀛笑了一下：“你还真是，与众不同。”

谢恪头都没抬一下：“出卖队友在你这里应该很常见，不算什么与众不同。”

顾瀛神情中带着无奈，眉眼却是温柔至极：“这不叫出卖队友，明哲保身罢了。”

一群穷恶之徒，哪怕是对谢恪确实不错，可他们仍旧是恶，他们手上沾的血是实实在在有过的。

出卖他们的概念，仅是对谢恪而言，在顾瀛乃至其他人眼里，得称得上浪子回头了。

谢恪突然问道：“你从一开始，就想保下我么？”

顾瀛勾着唇，没有隐瞒：“你身上没有背负什么大罪，很容易洗白，所以进监狱对你来说倒是好事。我原本有保你的法子，不过，北渠拿出来的方法，更好。”

谢恪也就抬头了一下，又埋头下去吃饭，语音稍微含糊：“我并不会感激你。”

顾瀛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只要我自己心里舒服就好。”

说完，顾瀛又哼笑一声：“我又不是真的来做好人的。”

“那你救我做什么。”

谢恪伸手翻了一下桌上用来装饭盒的袋子，果然在里面翻到瓶饮料。

只不过是瓶牛奶。

谢恪只考虑了三秒，面无表情地打开来喝了。

顾瀛斜斜地坐着，看着是很放松的状态，语气随意：“想救便救了。大概······没遇到过让我这么喜欢的人。”

谢恪点点头，很是赞同的样子：“你的喜好挺与众不同的，让我蹲监狱来了。”

顾瀛听出谢恪满满的嘲讽，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