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渠昏迷了好多天。
谢恪带着北渠东躲西藏。
月一早就在当天找到了谢恪,但他也无可奈何了,现下北渠又需要疗养,只能跟着谢恪躲藏。
不过那些搜查他们的人当中,谢恪只察觉到了警方的力量和杨丰的人,似乎……顾瀛退出了这个任务。
实际上是上次顾瀛擅自出任务受到了惩罚……在家闭门思过。
至于那次把谢恪放走的事,只要方法运用的得当,没有人敢乱说的不是吗?
谢恪自己本身的伤本来也只养了个七七八八,在北渠受伤的消息的冲击下,众人倒是都忘记了谢恪也是个病患。
隐隐有把他当成主心骨的趋势。
“小少爷。”
谢恪回神,抬眸看向来人。
来的是暗月的手下:“三哥说这个地方不太安全,不能待太久,需要尽快转移。”
“嗯。”谢恪颔首,“仪器到了吗?”
手下:“到了。但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动手术。”
北渠的伤只动过一些小手术,如果要痊愈的话还是要做一场大的手术。
之前因为没有仪器才耽搁,如今有了仪器却又没有动手的好时机。
谢恪想到了他的附加任务。
无论为了什么,北渠不能死。
谢恪站直了身子,大步朝着前面走去:“吩咐人员到齐,现在就动手术。其余人,全部戒备,放哨的范围再扩大一倍。”
手下领了命,把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这段时间谢恪把暗月的人找回来一些,但谢恪没有联系太多人,只联系了一部分人回来。
没过多久谢恪就见到了老三,他劈头就是一句话:“你为什么让他们现在动手?”
谢恪淡淡道:“再拖下去,那些伤就好不了了。”
老三一下子哑然。
半晌,老三呐呐道:“可是现在动手,风险太大了。”
谢恪偏头看他:“我护的住。”
风吹起少年的发,一片温柔。
相关人员得到谢恪的指令已经动手了,老三没有阻止,跟着谢恪一起守在门口。
老三突然问道:“阿月以后想做什么呢。”
谢恪微微挑眉,看着天空:“跟着哥。”
老三愣了一下,笑出声来:“也是。大哥哪里放心你一个人,肯定得把你带着。”
谢恪淡淡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手腕上的表,眼眸中闪过不辨情绪的波动。
“来人了。”
老三忽然皱起眉头。
老三的听力异于常人,能听到千百米外的地方的动静。
怕是又有人找到这了。
果然很快,有一个派出去侦查的人回来。
谢恪摩挲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枪,淡淡道:“走吧。”
老三把他拦下来了:“阿月。”
谢恪眉头一皱,不明地看着他。
老三:“大哥不希望你手里沾血,让月一跟着我去,你在这守着大哥。”
谢恪张唇想说什么,却被老三打住:“就这样吧。”
说完,老三转身离开,将谢恪强制性留在这里。
……
一个月后。
“吃饺子么?”
北渠瞅了一眼路边小摊,转头问身边的少年。
少年随意看一下,淡淡道:“随你。”
北渠点头:“那就吃这个。”
话音落下,北渠大踏步走过去,找了张桌子坐下,向少年招手。
“老板,两碗馄饨。”
谢恪坐下的身子一顿,不解地看向北渠:“不是饺子?”
北渠把帽子摘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轻轻上挑:“这里是馄饨店,不卖饺子。”
谢恪忍了忍:“……”
北渠唇角微勾,心情很好。
谢恪看他一眼,还是道:“把帽子戴上。”
北渠的面容已经暴露了,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大街上,实在有风险。
虽说这地偏僻,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北渠轻轻抛了下手里的帽子,准确无误地把帽子扔到一边的桌子上,笑了下:“怕什么。”
谢恪偏头看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北渠悠悠道:“先吃着吧,不着急。”
小店老板很快做好给他们端上来:“酱料都在这,你们想要什么口味的可以自己调。”
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摆放在桌上,微黄的汤汁里盛放着大大小小的馄饨,肉色和葱绿色混在一起十分好看可口。
北渠笑着:“谢谢。”
谢恪埋头吃。
北渠:“来点醋?”
谢恪细嚼慢咽,道:“不用。”
然后谢恪眼睁睁看着北渠把一瓶醋倒下去。
得亏那瓶醋只剩了半瓶,不然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