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地苏醒。
天空阴沉沉的,不见一丝暖光,乌云密布不高不低的压在半空,却迟迟不见雨落。
一个房间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弟子们站在房门两侧外面面相觑,没人敢上前。
有弟子弱弱道:“余师兄,要帮忙吗?”
余师兄冷眼过去:“尊上在房门上设了结界,就是不想让我们打扰。”
其余弟子只能鹌鹑一样缩着,不敢靠近房门。
白寂站的比较远,一脸焦急。
早上一起来发现谢恪就不见了,白寂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按理说如果谢恪要出去,也会和他说一声。
想起来昨天谢恪说过他明天一早走,白寂就想谢恪是不是离开了?
但是好像也没道理一声不吭就走了?
东西也没收拾啊!
许久过后,打斗声停了。
众弟子下意识屏息,一动不动地盯着房门。
房门忽然打开。
这个时候众弟子反应很快,刷啦一下全部散开了,迅速下楼。
留下站在原地的余师兄:“……”
“有事?”
对上顾玉丞平静的眼眸,余师兄扯了下僵硬的嘴角,连忙低头:“没……”
清玉尊怎么看起来有些狼狈,一头黑发散了大半就算了,他要没看错的话,好像清玉尊的嘴角处有一块淤青。
像是被人打的。
余师兄不敢抬头,恭恭敬敬道:“方才听到尊上房里有打斗的动静,所以上来看看。”
顾玉丞随意扫一眼面前的人,淡声道:“无事,你自去忙你的。”
余师兄行了一礼:“是,弟子告退。”
言毕,余师兄半刻不敢停留,连忙转身下楼。
门外的人都散了,顾玉丞关上房门回到房间里。
谢恪打累了,脸上都是汗,正坐在桌子边休息。
顾玉丞才要走过去,被谢恪一个冷眼止住了。
谢恪直接起身,绕过顾玉丞出去。
顾玉丞站在原地没拦,眼眸微垂。
左右他已经给谢恪下了一个禁制,人跑不掉的。
关门声十分之大,响在耳边传达了主人的意思。
谢恪一脸冷漠的去了隔壁房间。
回到原来的房间,就见白寂一脸魂不守舍地坐着。
谢恪难得关心道:“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白寂猛的转头,惊喜地站起来道:“你没走啊!”
白寂高兴地走过去。
谢恪脚步一顿,随后到桌子旁坐下来,淡淡道:“原本要走的。”
白寂没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你现在是不走了吗?”
谢恪一脸冷气十足:“走不了。”
白寂默默挪远一点。
怎么尊上一副被人强行扣下来的样子?
谢恪睨他一眼,道:“我是不擅自走,也不是跟着你们。”
白寂迷茫了,傻傻的:“啊?那你走不走?”
这话说的好像巴不得他走似的,谢恪忍不住一巴掌盖白寂后脑勺上。
白寂沉默,内心哭唧唧又挪远了一点。
谢恪没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道:“分开前送你一样东西吧。”
“嗯?”
闻言,白寂顿时双眼亮晶晶的,期待的看着谢恪。
谢恪摊开掌心,一阵绿色荧光闪过,一支碧青色的笛子出现在手心。
视线一撞上笛子,白寂惊的猛地站起身:“流岁笛!”
闻言,谢恪有些诧异地挑眉:“你认得?”
白寂擦了擦手,十分恭敬地接过流岁笛,一边道:“当然认得,这可是神级法器!”
谢恪看着流岁笛,若有所思:“怪不得有些灵智。”
“那你知道玉面石吗?”
白寂猛点头:“当然知道!它虽然不是神级法器,却是世间难得的宝物!据说整个天下只有一块。”
说完,白寂一脸激动的看着谢恪,眼睛亮到不可思议:“尊上是要送我吗?”
称呼都变尊敬了。
谢恪哭笑不得:“你还真敢要。”
白寂一脸理所当然:“尊上要送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要?”
他又不是傻子。
谢恪先前的郁气一扫而空,忍不住笑了:“是,送你的。”
白寂抱着流岁笛一脸傻乐。
能有这么豁达的心态也挺难得。
又嘱咐了一些东西,谢恪起身,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
本来也没住多久,谢恪很快打包好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
见谢恪背上包袱,白寂抿了抿嘴,问道:“尊上,你接下来要去哪啊?”
谢恪眉眼淡淡,颠了下包袱:“四海皆可,并无定处。”
白寂眼里有些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