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弥漫着森林的味道,湿地公园里的鸟儿开始出来觅食,一切都如同刚刚开始一样。
颜沫依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精壮结实的胸肌,她不可置信,再次睁开眼,发现眼前的景象异常真实。
“你醒了。”景泽夏慵懒的声音从额头上传来。
颜沫依这才清醒过来,昨天,她和景泽夏......
“你昨天......嘶......”颜沫依动了动身体,就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骨头像散架了重新组合过一样疼痛难忍,身体肌肤上的每一处都散发着程度不一的疼痛感。
而且,在入睡之前,自己不是背对着景泽夏的吗?
怎么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他拥入怀里?
景泽夏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大手收紧,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颈窝处,呵道:“依依,你终于是我的了,现在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颜沫依回忆起昨晚景泽夏动情的脸庞,心中有无限的酸楚。
她脆弱地闭上双眼,眼泪无声地从眼眶流出,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无法改变什么。
可是她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被景泽夏吃干抹净。
“你满意了?”颜沫依在他颈侧喘着气,继续道:“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你满意了吗?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啊,为什么......”
颜沫依毫无保留地放声大哭,她现在只想奋力发泄自己的情绪,恨意、不甘、悲伤痛苦的。
颜沫依平生没有求过人,她昨晚第一次求他,拼命地求他。
不要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抢走。
那是她留给南宫辰最宝贵的东西啊,就这么轻易地被景泽夏抢走了。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抛下我飞到这么远的地方寻找你的老情人,我能不生气吗?”景泽夏忍着心中的怒火道,没想到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了南宫辰跟他吵起来。
“你生气,你把我关起来,你打我啊,你拿刀伤了我都可以,我都可以接受,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颜沫依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南宫辰就在附近的方圆几里,她甚至都能感受到南宫辰痛苦的心情,而他们,就在这里,做了。
景泽夏一个灵巧地翻身,直接将颜沫依压在身下,怒道:“颜沫依,你听好了,我不会道歉,也没有觉得做错了什么。”
颜沫依痛苦地摇摇头,眼角的泪从未停止喷涌出来:“为什么你要硬生生拆散别人?”
从一见面开始,景泽夏易容成南宫辰的样子,骗颜沫依,为的难道是拆散她和南宫辰吗?
景泽夏对南宫辰是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布下这么大的局,或者说,景泽夏恨的人是颜沫依?
“我到底欠你什么了,欠你什么了,你一定要这样对我!”颜沫依痛苦地说道。
景泽夏死死按住她的后脑勺,他恨的不是颜沫依,而是被颜沫依深爱着的南宫辰。
他的未婚妻怎么可以爱着别人!
“颜沫依,你不欠我什么,但是我想要得到你,不管是身体,还是你的心,我都要干干净净地得到。”
男人的占有欲都是极强的,特别是景泽夏这种高傲自负的人,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
景泽夏从小要什么,什么得不到,唯独颜沫依,三次从他身边逃走,不知道颜沫依还会不会再逃第四次。
“我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的所有物!”颜沫依想要挣脱他的拥抱,但是无奈经过一夜的折磨,有些体力不支。
长这么大,颜沫依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人,往往那些富家子弟,在听到她的拒绝后都是主动退出,没有一个死缠烂打的。
偏偏景泽夏,是个特殊的例外。
“我给了你自由,你却跑到加拿大找他,你真的想让我,把你关起来吗?”景泽夏低声说道。
是不是只有永远把你关在我身边,你的眼里、心里,才会只有我一个人呢?
是不是只有把你带走,带到没有人的地方,你才能依赖我呢?
“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可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这种残忍、决绝的方式,让颜沫依永远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景泽夏握紧了拳头,一想到昨晚颜沫依为了南宫辰第一次低声下气地求自己,怒红的眼睛再度燃烧着火种。
不管是嫉妒,还是恨,只要颜沫依提到南宫辰,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发怒。
“你永远都不能爱他,你能爱的,能依靠的,只有我一个人。”话毕,景泽夏便起身走到浴室洗漱。
他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大刺刺地走下床,颜沫依红着脸撇过头,不去看他那个流氓的样子。
她突然想到景泽夏说过的话,自己或许有天会爱上他那卑鄙无耻的嘴脸。
不!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