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路途,我眼睛瞪得像铜铃,腰杆挺直不敢弯曲。身体也因为对未知的恐慌不停的打着摆子。
这一路上我不停按着车喇叭提神,有事没事就按一下解闷。
所幸,很快我就离开了那段路,走上了灯火通明的国道。
但我还是不敢懈怠,依旧全神贯注的开了一路,直到小区门口,我才像是一口气刚喘过来。
停车在路边,一行眼泪直接就流了下来。却没力气哭出声了。整个人瘫软在车上。
那一刻我感觉累这个字不足以形容我的状态了,应该用濒临熬死比较合适,哪怕就在家门口。也没有力气再开车门了,就那么在车上沉沉的昏睡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的傍晚。是做噩梦吓醒的,梦里我正手拿板砖追着一个算命的暴揍。结果追着追着板砖失手掉在了脸上把我砸醒了。
“抓住那个算命的,就把他腿打断!”我咬牙切齿的喊道。
事情是这样。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个游方道人,路过我们村,打着免费仆卦的名头收徒。
我母亲呢,是地道的农村妇女,既相信封建迷信,又生怕我磕着碰着,于是抱着年幼的我就去找游方道人算命。
说来也巧,那道人见到我母亲抱着我过来,就不再理会其他村民。
指名道姓,让姓陈的妇女到跟前来。
是了,我母亲姓陈,听到这话她急忙抱着我挤开人群走到道人跟前。
“不必算了,我就是为他而来。”那游方道人指着我说道。
“半仙,这是为何啊?”
“你且告诉我,是否丧子?”
这一句话堵的我母亲心里是五味杂陈。我母亲心软,一行清泪竟顺着脸庞流了下来。
是了,又让这道人说中了。在我之前,父母还有一子,一岁多的时候莫名夭折了。又过一年,才添的我,父母更是对我疼爱有加,唯恐我掉一根头发。
这时母亲已对道人信了九成。
道人见她流泪,于心不忍,多说了几句。
“此子,前世是一杀人如麻的将军,且是一文将,修道亦有所成。”
“他天生神鬼不侵,与我修道,事半功倍。”道人说罢,取出一摞现金作势递给我母亲。
竟是要我随他出世当道士。
话说回来,我就是因为这句话想打断他的腿。
从小到大,我逢人便说此事,什么鬼屋灵异事件更是嗤之以鼻。我一个无神论者,硬是将这老道这几句点评奉为圭臬。
直到昨天晚上以前,我还是坚信不疑的。
现在嘛,我就想问问他在哪,给他送点点心。
我打开车门,一下车好悬没直接跪在地上。
这腰酸背痛软弱无力的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在上次。
关上车门,拿出遥控钥匙来锁上车。忍不住又抚摸了下车身。
正所谓狗不嫌家贫,啊呸,是人不嫌车孬,这车我真是越看越顺眼。
又津津有味的欣赏了一会,后来实在腰疼的受不了才转身一瘸一拐的扶着腰往小区里走去。
我今年是大学实习,刚进入社会第一年,自己在这里打拼,房子是租的老小区,没有电梯,但是好在是一楼。
我从裤兜里掏门钥匙,掏来掏去。
啪叽,车钥匙掉在了地上。我弯腰去捡钥匙。
“哎哟!”一弯腰,踩了一夜油门的腿顿时一酸,一个站不稳一脚就踩在了车钥匙上面。
嘀嘀,
楼下传来了一声汽车遥控的声音。
真巧,还有跟我同时回家的,我想到。
然后嚎叫着忍着酸痛,捡起地上的车钥匙,开门走进了房子里。
洗了个热水澡,顿时觉得有点有点饿。就准备去厨房煮碗面条吃。
房子是南北通透的。北面是阳台,南面是厨房,厨房下面就是停车场。
我哼唧哼唧的唱着歌,拆着方便面,正当我犹豫是加一个蛋还是两个蛋的时候。
我透过手里的鸡蛋,突然看到楼下的停车场里,停了一辆棕色的车。
“不会吧,是谁这么有品位?居然跟我我买一个颜色的车?”这时天有些黑了,我有些看不清。
“必须得加两个蛋!”
至于车,我没有在意,嗯,一个颜色的车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又哼唧哼唧的煮好面,端着面条去了客厅。
打开电视,我一边看着电视剧吸溜吸溜的开始嗦方便面。
突然演到高潮部分,插入了一个广告。
“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
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有人模仿我的车?”
说到这,我的好奇心再也止不住了,端着方便面就要出门看个仔细。
打开门,我站在楼梯口,喝了一半的泡面卡在嘴里。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