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云云震惊地仰头望向他,他那跃跃欲试的眼神都已经藏不住了。
「这恋爱都没谈,成什么亲!」
她当即双手交叉挡于胸前,全身都写满了抗拒:
“我不要我拒绝!人家女孩子都是先相处地满意了,由男方求婚成功以后再成亲,哪有你这样草率的?!看来你根本没认真待我!嘤嘤嘤……”
听着她绵绵不绝的哭声,祁鹤的脑袋都有些疼,只好柔声安抚道:
“娘子别哭了好不好,那先不谈这个。我们现在去看看母后吧,也快到她的宫殿上方了。”
祁鹤话音刚落,筱云云就看见云团下方那一片金灿灿的妖皇宫殿。
「啧啧,有钱人的世界啊!」
她不知道的是,这金灿灿的黄金在妖族是最不值钱的玩意。
只是由于醒目耐用,上任妖皇才用黄金建造了这一片宫殿。
祁鹤的父亲,也就是现任妖皇看这宫殿实用如新,便也懒得重建了。
对于一个路痴患者来说,这些宫殿好像都长得差不多。
筱云云只觉得壮观又威严,越靠近越有一股压迫感。
大白云随着祁鹤灵力的控制,飞落在了一座同样是黄金筑成的宫殿前方。
只不过这座宫殿有些特殊,在外面都能闻得到浓郁的草药味。宫殿的门口正伫立着两名妖族护卫,牛头人身颇为奇怪。
护卫们看到祁鹤,立马认真地朝他半跪行礼:“参见殿下!”
祁鹤高冷地点头示意,一把拎起还在发呆的筱云云后脖领,轻松飞下了大白云。
被他一提一放,她才反应过来,这小子居然和叶慕一样把她当小鸡拎?
「嗯……不气不气,我还打不过他!」
“本殿来看看母后。”
祁鹤淡淡地甩出了这句话后,旁边那两名侍卫赶紧帮忙打开了殿门,又恭敬地垂首送他俩进入。
一进殿门,那股草药味愈发的浓烈,让她恍然想起了师傅云澜房中的药味。
这座宫殿的布局呈三进门的形式。殿门进入后,红砖道路的两边是种满各种草药的药圃。
随着延伸的药圃一直往前,是第二道朱红色的木质大门,继续推开大门,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和刚才相差无几的景象,足以看出这里的主人对药材的浓厚兴趣。
整座宫殿除了时不时的咳嗽声,显得异常的安静。
筱云云乖巧地跟在祁鹤身后一言不发,直到在一处寝殿外才停了下来。
未等祁鹤出声,那扇寝殿的大门已从里打开。门内走出了一名衣着宫装的人形兔妖。那兔妖擦着已哭肿的眼圈,马上朝祁鹤行了一个跪拜礼:“奴婢拜见殿下。”
祁鹤皱了皱眉,让她起身后询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伺候本殿母后?其它妖侍呢?”
兔妖侍女一听,又开始泪流满面地哭诉:“尊上不准过多妖侍来侍奉妖后,说要保持安静,所以大家都已经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一个……”
“呵!”祁鹤捏紧拳头,竭力忍住了怒气。
边上的筱云云看到兔妖侍女哭的那么惨,也不免有些同情。
明明是那些妖侍借着妖皇的命令远离这里,就只有她还坚持留了下来。看来这兔妖还是有些忠心的。
深吸一口气后,祁鹤带着筱云云轻轻步入了寝殿内。
这个寝殿布置得也十分简洁,殿内十分宽敞,但摆设却和云澜房内大同小异。若非有那金灿灿的墙壁,筱云云都有一种置身于宗门的错觉。
“咳咳咳咳……”房内主人连话都未出口,咳嗽就又开始了。
“母后,我来看您了。”祁鹤心痛地朝她喊了一声,疾步走到了她的床榻前。
筱云云跟着祁鹤走近,才发现这妖后的症状和师傅极其相似。
她一身白裙包裹着羸弱的身体,皮肤雪白,五官是掩盖不住的疲累与病态。及腰的乌发披散,遮住了脸上青紫不一的毒素印记。本应温婉的容貌,却因这些印记难以辨认。
“咳咳咳咳……鹤儿你来了。”妖后岑参在兔妖侍女的帮助下努力坐起,靠在了床榻上。
祁鹤捡起垂落在床边的薄毯,又弯腰轻轻给她盖在了腿上,一边闷闷地低声道:
“母后,是我不孝,到现在还是没能治好您的病。”
“鹤儿别难过,咳咳咳咳……母后从未怪过你,这是我的命数,咳咳咳咳……”
岑参一句话都没说完整,又开始止不住地咳嗽。她的脸也因咳嗽而胀得通红,配着那些印记,有一种病态的诡异。
祁鹤还想说些什么自责的话,可看到母后那吃力又痛苦的模样,也忍了下去。
他赶忙拉出了身后侧的筱云云,朝她床榻前一推:
“母后您接下去不用说话,只需听我说就好。这位是我将来的娘子,一直想带她来给您看看的,所以这次我们就一起来看您了。”
筱云云猛然被他拉近到床榻前,还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