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绰结结巴巴开口,“长,长安,我和他没关系的,他今早来找我是来质问我为何会给他请婚……我,我与他只是朋友。”
她最近总是结巴。
轻轻叹息,宋玉绰目光愈发的温软,“长安,你信我,好不好?”
“公主,我何时不相信你了?”谢长安是一脸的茫然,“你这是怎么了?你不就是和蒙将军关着门说了两句话?这点小事,我自然不会怀疑的,毕竟,你和他是青梅竹马,要是想喜欢,你早就喜欢了。”
谢长安脸上的真诚实在是太真实了,仿佛这就是他的想法一般。
宋玉绰一时,不知所措。
他早就来了。
并且,他有武功。
耳力极强,对于各种声音都十分敏感,先前自己背着他极远,偷偷嘟囔一句,都,能听到。
而今。
他却说出这种话……
他们当时争执的声音极大,他分明是听的到的。
为何?
为何他会这般说出来,难道他对自己就一丁点的在意都没有么?
难不成,自己对于他来说,就一点都不重要么?
他分明说过喜爱的,为何会如此?
宋玉绰对他的真心,更加不相信了。
明明,先前他还深情款款,如今却对自
己这般不在意。
宋玉绰扶额,不再想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解释了,长安,我只要你信我,我对你忠心耿耿,一心一意,你明白就好。”
自然明白的。
谢长安如何不明白,他的玉儿的意思。
只是,他还是不想这般……
他不想怀疑他的玉儿,更不想继续谈论这个问题,要他说出,我吃味了这种话,他一时也说不出。
他只想将这个事情抹过。
“玉儿,不必想了,若是如此,就不必再说,毕竟,你我是要过一生的人,最起码的互相信任是该有的。”
谢长安反复说着,宋玉绰却只觉得可笑。
他越这么说,自己便越发觉得他虚伪。
若真是在意真是喜爱的,就该当时解决,而不是将事情事后放在心里藏着说。
倘若他对自己压根不在意,那宋玉绰只会觉得更加的难受。
真心相与的人却不在意自己,甚至连一点虚伪都不肯表现。
她哪里明白,谢长安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
若是他在意了,他的公主顺口道:“是,长安,我还是觉得蒙大哥更好,我要为了大戚着想的。”
那他,他该如何?
他想都不敢想。
因此,谢长安只能
是叹气了。
佯做无事发生,故作淡定,故作平常——“公主,正好,李先生有话想说……我就去,同李先生聊聊,我已经来了此地,不能光什么都不做,就让姑娘们闲耍,既然不打猎了,也该考虑些别的的。”
不过是,一点小事。
他大可以陪自己用过早膳。
宋玉绰淡笑。
语气温柔,和蔼,疏离,“那就去吧。”
翌日。
宋玉绰天蒙蒙亮就径直起来了,怎么都睡不着,她望着窗外望到天亮,看着那美景。
下一刻,缓缓起身。
随后,径直将门窗打开,任凭凛冽寒风,将自己浑身上下盖住。
昨夜下了点薄雨,今早还有水光。
她随意摘了一朵将开未开的野花,簪到长发上,这才去了马厩。
径直去了猎场跑马。
夏宁牵着马凑过来。
笑容温婉。
“公主怎么一个人?驸马没跟着吗?”四周扫了一圈,确定驸马确实是没跟来,这才好奇张口。
“他有事,你要来跑马吗?不如一起。”宋玉绰随口道。
夏宁自然没有不答应的,连忙开口,“好,公主,我同您一起,你打算去哪儿?”
“就随意走走,也不必想到底要去哪里,本公主只是
想出来散散心,并非是真的抱着目的去的,你愿意吗?”
夏宁哪有不愿意的?
“既追随了公主来这里,公主又何必说这番话,自是愿意的!公主我陪您一起。”
说着夏宁翻身上马,动作极利索,看着就知道是私下里练习了许久。
宋玉绰恍惚想起来,先前听过夏宁在武功上的造诣并不高,甚至天赋也低。
但是练习是很多。
用心练习,昼夜研究,看着就知道是极认真……也不知她为何会这般在意,毕竟按照她这样的性情,本也不该如此这样的。
正经的大家闺秀哪里会这般,哪个不是把武功这种事都看做了龙蛇猛兽。
生怕自己这一招学的好了,就要因此而变得不优雅美丽,其实哪里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