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局。
若她没有猜错,是专门针对了她——以及谢长安,他们两个的婚约的局!
台上,宋赢彻恢复了神色,“此事还有疑点,明日,重新彻查。”
他起身就走,腿一颤,随后,又恢复了平和神色。
宋玉绰心里的震惊比他只多不少。
她比兄长更清楚前世的结局,重生之后,她做了许多许多许多日的噩梦。
可是依然过不去。
次日。
京城四处都是一句话,说着,谢长安是祸国灾星。
听到这个消息,头一遭,宋玉绰想杀人。
不是那种知道自己必须要杀了谁,否则他们不会好活的两世仇恨。
而是那就根本是个卑贱,恶心的,不配被称之为人的畜生!
这是个局。
宋玉绰碗中的饭实在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飞速起身,“我去书房。”
绿漪连忙跟上,却被她拦住,宋玉绰回头,极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万年就过去了。
宋玉绰找到了自己手里所有的证据。
将徐福先和连庭纠结的东西放下,剩下的,全是……徐福先的恶心之处。
她坐下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照抄。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
谢长安,值不
值得她如今就将这个东西拿出来?
她蓦地想到了昨日,昨日里大火燃起时自己猛冲的画面。
若是这次不能将他们拿下,日后……
只是,这些东西,要是能和连庭的东西一起拿起来,那才早好用。
想到皇兄,又想到此事自己的境况,她下定了决心。
到底还是得去的。
就算不是为了谢长安。
她走出去,叫来了窦念奴,窦念奴看她眼睛泛红,忍不住问,“公主,您昨夜没睡?”
“无碍。”她怎么睡得着,宋玉绰揉了揉头,又折返回去,倒了杯浓茶一饮而尽,瞬间清醒,她抹了把脸,“走吧。”
既然是去见徐福先,自然不必着妆点。
她前脚刚走,谢长安后脚就来了,看到桌上微凉的茶杯,想也知道她定然是刚出去。
没问出来去了哪,谢长安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如今,多事之秋,她突然出去,还不同自己说一声……
转身回到自己院中,他招呼来了属下。
“去查查,公主去哪了。”谢长安声音不带丝毫情绪,漠然且疲惫。
手下没过片刻便折返回来:“公主去了国师府。”
国师府?
谢长安猛的立起来:“她怎
么会去那个地方?”
手下哪里又能清楚?自然只有低头的。
他不再搭理手下。
径直换了一身不宜察觉的衣裳,追随宋玉绰出了门。
他的小公主不知道,但他却清楚那国师是什么好玩意,他分明连人都不是!
小公主若是去了还不知道会如何,他哪里能放得下心呢?
国师府。
徐福先一大早就算出来,自己今日有一劫,索性决定门都不出,连他最宝贝的美人都不见了。
刚练完太极,就看到院中坐了个女人。
女人容貌极盛,应该是能让他见了就想拉上.床的那种。
但眼下的他分明没有半分那种欲念,直接就跪了下去,匆忙行礼:“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臣有失远迎。”
他平日高傲,见皇帝也只是弯腰屈膝,唯独对公主有些犯怵。
何况今日还是心虚。
宋玉绰也不说话,冰冷的望向了他,目光冰凉,全然没有先前小公主那娇娇软软的模样。
墙头上刚刚赶来的男人,见此也被惊了一下,并非畏惧,而是惊讶,他的小公主,竟也能这么凶狠吗?
原想跳下去露面的,如今却也索性退下。
宋玉绰盯着徐福先。
徐福先抹了把
额角汗水,“不知公主所为何事?你一个女子来到男主府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底有些不妙。”
他试图用礼仪来劝退宋玉绰,谁知她却也只是低头看着他,眼中嗜杀情绪蓦然不加掩饰的显露。
“本公主到底为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别给我装傻!”
“还请公主明鉴!”徐福先只能这么开口。
他在赌,赌这位小公主根本想的和自己不是同一件事。
“去给长安证明,他并非是什么天降灾星,什么祸国殃民,否则,我不知道你欺男霸女的证据,会不会落到我皇兄的案桌上,当然,你也可以先看看,这些证据是不是真的,若不是,本公主误会你了也不好。”
她将手中.东西直接甩了下去。
徐福先连忙抓起来查看,只一眼,真的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