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是要夸赞公主聪慧,还是该吃醋公主竟如此了解连丞相?”
谢长安笑问,宋玉绰便也知晓,他并非是生了自己的气,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宋玉绰拿手托着下巴,眉眼中带出几丝慵懒:“长安教的好。”
竟是把锅丢到了自己头上。
既不承认自己聪慧,也不承认她了解连城。
谢长安忽然低笑出声,自此便没完没了,先把微微耸.动着,眉目一片清润。
宋玉绰被他笑得无奈,也跟着笑了起来:“长安多笑一笑,只怕又要迷倒京城不少姑娘。”
“有公主一人足矣。”
只是,这到底是谁敢如此胆大包天,刺杀当朝长公主?
谢长安指间滞留在桌面,轻声开口:“天色不早,公主早些休息?”
“刺客一日不除,本宫寝食难安。”宋玉绰做出一副怕死的模样——她如今也是真的怕死。
连庭不曾露出他那贪婪的面目,长安又是她在人世间难以割舍的牵挂。
“长安,留在此处保护本宫周全罢?”
宋玉绰见谢长安要离开,忽然起身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身,将自己的面容贴在他背上,温声软语。
谢长安脚步一顿,转身将
宋玉绰抱起:“公主怎得如同小孩子一般?”
“长安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宋玉绰勾着谢长安的脖子,娇声询问。
他清晰的瞧见,谢长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此后,竟忽然低笑出生:“都不喜欢,玉儿此时尚且年幼,若是早有身孕,对身体损害极大。”
“是不喜欢孩子还是不喜欢玉儿?”宋玉绰不依不饶,谢长安将她塞进被中,伸手覆住宋玉绰的眉眼,弯腰一吻落在她的唇边:“再问,长安可要恼了。”
“若是长安不喜欢玉儿,玉儿觉得,只凭自己之力,可能留住长安?”
宋玉绰便忽然笑起来。
长夜漫漫,有人欢喜,温香暖玉,有人却摔了套珍贵的茶盏,满眼愤怒:“一群废物!连庭不过一介文人书生,竟被连庭带人将那贱人救下了!”
想到宋玉绰那高高在上的模样,再想到连庭与李夫子,珊晨心中对谢长安无比心疼。
那女子如此水性杨花,谢长安为何还要被她玩弄于股掌?
“这天下如何能有男子忍得了自己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外觅人?莫非是长安忌惮但宋玉绰长公主身份?”
珊晨越想越觉得此番猜测十分精
准,她忙不迟的起身写了封信,派人递与谢长安,诉说衷肠。
信中内容无不是多么心疼谢长安的遭遇,又几次三番告诉谢长安,宋玉绰替他带了一点又一点的绿帽,让他凡事多多看开。
谢长安不明所以,正欲将这信封丢掉,却忽然看到信下写着几行字:“长安若是惦念宋玉绰长公主身份,不敢脱身,只等明日刺客进府,斩下宋玉绰人头,长安此后,便可随意去留。”
斩下宋玉绰人头。
谢长安盯着那几个字,忽而想起昨日在林中遇到的刺客。
莫非是这写信之人?
他心中有了诸多怀疑,宋玉绰也瞧见了那信,只是惆怅的摇头:“倒也不知长安尽有如此大的魅力,竟能引得追求之人,欲除本宫而后快。”
谢长安将宋玉绰拥进怀里,仔细研磨信件。
写信之人虽未署名,可是那其中笔画字迹却是莫名眼熟。
谢长安,自幼便过目不忘,稍一思索,便忽然想起一个名字:“珊晨。”
“竟是她,她要让人来刺杀我?”
宋玉绰觉得惊讶,拿起信件仔细打量,确实是珊晨的字迹无疑。
只是不知这珊晨郡主心中如何所想,明知谢长
安与自己恩爱有加,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自以为谢长安要怨恨自己。
甚至,她还以一种与谢长安一伙的语气,挑唆谢长安帮忙除掉自己。
宋玉绰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谢长安便收起信:“如何?”
“本宫倒要看看,她派过来的刺客,与我公主府侍卫如何?”
公主府的侍卫不曾露面。
一大早,外面便是一阵嘈杂,宋玉绰伸手准备去拉谢长安的衣袖,却发现自己身边空荡荡的无人,谢长安早就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宋玉绰猛的从床上坐起身子,却看到窗外一阵刀剑相撞,念奴一声冷笑:“这些人还真是死性不改!”
谢长安轻笑一声,手中长剑舞若拈花,几名刺客不待惨叫,便悄无声息的倒在血泊之中。
念奴微微凝眸,便知谢长安的剑术已出神入化。
不肖片刻,门外打斗声,宋玉绰长发垂至腰间,不曾有半点钗环,便猛地推门冲了出去。
谢长安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满院刺客足足有十几个,此时全都已断气身亡谢长安匆忙丢下手中长剑,将宋玉绰拉到怀里,又蓦然想起自己身上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