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到底是公主幕僚,怎么能不在呢?”
阿尔伊郎一脸的嬉皮笑脸,就那么看着宋玉绰,“您不会不管我吧?”
他说的也没错,他本就是宋玉绰身边的人,此行跟着一起前来也是理所应当。
宋玉绰也是无法拒绝他这般真诚的话语,于是眼中带了笑。
点了点头,一扭头又看夏宁。
语气,不由得严肃了些许。
“你又是为何?”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贵女。
夏宁已经到了年岁,都到了议亲的时候了,夏家始终未曾给她许配,也是看在她最近一直在帮着自己做事的份上。
宋玉绰却实在不想耽误她。
眉头紧紧皱起。
“你不该来的。”
夏宁叹了口气,早就知道宋玉绰不会允许自己跟过来。
但已经出门了,公主总不能再把自己拒绝,因此便只是十分光棍的大.大咧咧的解释。
“不守在公主身边,让臣女渐渐的听着,外头的通报,每日担心公主,到哪儿了安不安全?”
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就这么跟着宋玉绰一起前来。
起码跟在宋玉绰身边,虽然跌宕起伏,可是那是快活的。
“公主就别管臣女了,臣女还保护不好自己了,
倒是您。您自己跑出来实在是太过危险。”
夏宁身上是有些功夫的。
君子六艺她样样精通,在宋玉绰身边起码自保没问题。
宋玉绰也不好过分纠结,毕竟人家都已经跟来了,自己如今矫情,反而显得过分。
便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乘马车。来人,把后面的空马车安排出来一辆。”
阿尔伊郎身上带着伤,夏宁更是身为女眷,又并非是宋玉绰身边的婢女,更不应该被外面的男人随便看到。
夏宁还想再说,宋玉绰却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目光虽然温和,却也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你一向知道本公主脾气的,与其忤逆我至此,还不如安分守己的收下这份好。”
夏宁便也没了话说,只是红着眼睛,一脸的感动得不得了的神情。
那两人安排到了马车上。
随行的马车并不充足,毕竟宋玉绰也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还会来这么几个忠心耿耿的傻子。
因此,如今便只能委屈他们两个坐在一起。
安顿好了这一切,宋玉绰才松了口气,转身回去正要找邺国太子,报备一声。
便见邺国太子缓缓走了过来。
“公主身边倒
是有不少忠义之士。”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语气灰暗不明。
宋玉绰瞥了他一眼,未曾言语。
邺国太子从来不在意宋玉绰到底什么态度,他只是想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又看了一眼那马车的方向。
邺国太子记得很清楚,那个大胡子的男人。
就是如今依然还在被通缉,且情形十分严峻的那二皇子。
虽然他的胡子被他强行剃掉了,可毕竟容貌未曾改变,两人见过一面他便难以忘却。
可是邺国太子想不明白,为何他宁愿抱着被曝光的风险都要来保护宋玉绰,而宋玉绰为何又要插手到这么多事情中?
这么想着他就这么问了出来。
“公主最初为何要插手这些本该属于男人的事情?就算这些关乎着大国气运,可是你一个公主无论如何都能享受平安喜乐的生活的。你不该如此。”
宋玉绰就算是国家没了,新来的领导者,都得对这个没有做过半点坏事的公主恭敬有加,以彰显他的仁厚温和。
除非新上任的是个实打实的暴君,可是这几率也太低了。
他实在是想不通。
宋玉绰瞥了他一眼。
没有回答。
怎么解释?
告诉他自
己前生那些经历吗?
那些东西怪力乱神的,自己连兄长都不敢告诉,生怕他怀疑自己被什么东西附体,上身了。
又如何能够对这么个人解释。
但宋玉绰的沉默却仿佛也是默认。
阿尔伊郎自觉的就给自己找到了答案,他恍惚了片刻,低低的笑了出来。
“为国者,忠义大士也。”
倘若没有他们之间那些利益纠缠,宋玉绰和他或许十分相配。
但他们两个都肩负着一国的责任,他也只能把这个想想罢了。
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他的态度也好了不少,转头看了看自己的贴身侍卫,轻声吩咐。
“给那位公主多分一辆马车,咱们车上的辎重,匀一下,起码让公主身边人坐的舒服。”
单看宋玉绰对那两人的礼遇态度他不难想象,如果真的出了情况,宋玉绰是完全会将自己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