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您的话，他倒是出去玩耍了几次。不过时间都不长。大人您不会......怀疑一个孩子吧？”

“孩子自然不会是凶手。”沈裳笑道：“我只是想知道这孩子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万一他曾经看见过凶手呢？”

“是、是！孩子只是出去了三、四次。您也知道，几岁的孩子总也不能让他在屋里里待着。再说了，关，也关不住是吧。”

这游商牛二虽然说的流利，但是身体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正好被沈裳看在眼中。

“哦，这是当然。”沈裳心中一动，问道：“孩子嘛，我小的时候也不愿意在屋子里待上一整天的。那他晚上的时候出没出过屋子呢？比如说，很晚的时候？”

“这个嘛......”牛二此时抬起头来，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我那孩子的确是在半夜之中出去玩耍过。只是因为小人当时躺在床上睡觉，因此一时没有看住而已。这才让他溜出去在走廊里面玩球。不过小人也知道半夜之中打扰客人，于是立刻招手让他回来。之后，便再也没出过房间半步了。”

“哦。那当时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异常的情况呢？或者说白天的时候也可以，比如那个和你一同入住的伙计，或者是那一对夫妇？”

“当天晚上就没有了。”牛二赶紧回答道：“当天据小人记忆，夜晚的时候并没有人出来。当时只是听见楼下掌柜的算盘声响，似乎是在盘账。其余的就没有了。您也可以问问掌柜，看看当天晚上有没有人从走廊经过就是了。这样也可以证明小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至于大人您说的白天，那倒是有人走动过几次。不过小人也无法分辨究竟是谁。不过小人倒是听见有脚步声音从我门前经过。而且不是从楼梯上来的。所以，应该不是客栈里的伙计。”

“那会是谁？”沈裳问道。

“那就只能是那个死者和住在我东边的那个外地来的人了。”牛二说道：“不过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们两个谁从我的房门前经过。但是脚步声我听见却是朝着那夫妇二人的房间去了的。”

“哦？之后呢？”

“之后就没有动静了。”牛二此时说的倒也流利：“那人可能是走过去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吧？然后就又原路返回去了。别的，就再也没有了。”

“哦哦”沈裳一听牛二的口供和那个外地来的伙计的口供吻合，顿时高兴的说道：“这一点你可没有欺骗我吧？”

“小人说的千真万确，您也可以问楼下的掌柜。当天晚上，掌柜的应该是一直都在楼下没有上来过。”

“嗯，这你放心。掌柜的那一边我肯定会问。唉，对了。掌柜的白天的时候有没有去过死者房间的那一边？”

“应该去过吧？”牛二说道：“这掌柜的嘛，跟伙计一样。总要去给客人解决一些问题的吧？”

“哦哦。”沈裳微微点点头，随后话题一转问道：“你这平时都做些什么生意呢？之前又从哪里来的？”

“回大人。小人一直游走在长安和江淮两地。至于贩卖什么，全看当时物价而定。什么东西年成好，小人便从两地贩卖些什么。大多数还都是以当地的特产为主。”

“哦，这样倒也灵活。”沈裳一笑问道：“那这一次贩卖的都是什么？”

“这一次都是些香料。”牛二回道：“淮南一带，只要不去大的城中。到一些县镇级别的小城，香料还是一件比较受人喜欢的商品的。”

“等于这一次贩卖的只有香料？”

“只有香料。”牛二回答道：“大人您可以检查。都是从长安那边进的货。江淮一带距离外国番邦比较远。此外，朝廷又加以控制。因此上一些香料什么的都只能靠从长安输送。”

“嗯嗯，这倒是长了见识了。行吧。我倒是没什么问的了。你先暂时委屈一下。待我查明真相之后，立刻便会放你回去。”

“多谢大人。”这牛二也不跟之前的张氏和伙计一样，求饶放行。只是恭恭敬敬的给沈裳行了礼，之后便被差人带着又返回了牢房。

游商牛二前脚刚被带走，之前在客栈负责搬运箱子的那个年轻的差人便返了回来。

他一见沈裳便拱手说道：“沈公子，那几个箱子兄弟我已经给弄回到咱们的衙门里了。并且，仵作也查验了一下那些酒水和剩下的饭菜。嘿嘿，果然不出公子你所料啊。那酒水里面果然是被人下了毒。”

“哦？真的吗？”沈裳面露一丝喜色。

“是啊。”那差人又道：“公子真是一直料事如神。之前大人还不太相信此人是中毒而死。这一下，案子恐怕就要水落石出了。”

沈裳摇摇头说道：“这一下案子恐怕就更加复杂了。”

“啊？沈公子为何这么说？”差人不解的问道。

“当然啦兄弟！你想啊，如果死去的这个术士是中毒而死的。那，凶手又为何在其中毒之后，还非要割断了他的喉咙呢？”

“呃......还真的啊。既然凶手要用毒的话，那又何必再